她以為俞箏會去外地走得遠遠的,誰知道她好像并不打算離開本市,告訴俞安說已經同朋友合租了房子,先過段時間再說。
掛了電話,俞安想給鄭啟打去電話道謝的,但翻看著電話號碼最終還是未撥過去。
晚上她早早的下了班,去了附近的大超市買了菜以及肉類,開車回家的途中他猶疑了一下,還是先給鄭啟打去了電話,詢問他今晚是否加班,讓他到家里吃飯。
鄭啟應該還在公司,簡意賅的應了一聲好便話了電話。
俞安回到家中便開始將湯煲上,他昨晚流了不少的血,她特地買了補血的食材回來。
在廚房里忙忙碌碌一個多小時,八點多時敲門聲響起,俞安趕緊的去開了門。
“今晚沒加班?”鄭啟問道。
在門口就已聞到廚房里飯菜的香味兒。
俞安回了一句沒有,幫著他把外套掛好又讓他去洗手,說馬上就能吃飯。
兩人吃完一頓飯,俞安就拿出了藥箱,給鄭啟拆了紗布換藥看傷口。天氣已漸漸的熱起來,得小心一點兒才不會感染。
晚上鄭啟自然而然的留了下來,他還得處理工作,俞安給他切了水果放在一旁后便也做自己的事兒。
晚上睡覺時俞安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的向鄭啟道了謝。
鄭啟知道她是在為什么事兒道謝,但他顯然不想提這事兒,沒有說話。
俞安也沒再提。
昨晚的事兒給俞安留下了陰影,才剛入睡就做起的噩夢,夢中有人揮舞著刀在身后追著,她被鄭啟叫醒時出了一身的虛汗,到現在仍是后怕,好會兒才平復下來。
深夜里四周格外的寂靜,她一時再無法入睡,借著微微的亮光去描繪著身邊人的輪廓。
她以為這人已經睡著,但卻沒有,她正發(fā)著呆時他伸手摟住了她,問道:“睡不著?”
他的聲音沙啞,俞安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自鄭啟受傷后,俞安只要有空都會在家里煲湯做飯,有時候做好飯他會過來,有時候不會。
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她擔心他的傷口會感染,好在恢復得很好,開始慢慢的愈合。
這么長一條口子肯定是會留疤的,俞安打算去買點兒祛疤痕的藥,鄭啟卻并不在乎,讓她不用管,男人留點兒疤痕沒什么。
這天中午,還沒到午餐時間俞安就接到鄭啟的電話,說他訂了地兒,讓她待會兒一起吃午餐。
這幾天他都是住俞安這邊,不知道怎么會想到讓她中午一起吃飯。她想要拒絕,但這人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告訴了她餐廳的名字就掛了電話。
俞安有些郁悶的看著手機,中午時等著同事們都下樓吃飯去了才偷偷摸摸的開著車離開公司。
她走得晚些,還沒到地兒就接到了鄭啟的電話,問她到哪兒了。
她過去時鄭啟早在包間里坐著了,他挑的這地兒離公司有那么遠,倒是不怕會撞見熟人。
但俞安并不想出來,坐下后就問道:“你今天不忙嗎?”
“再忙也要吃飯。”鄭啟回答。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問道:“不想出來?”
自從這人受傷后俞安便一直對他心存愧疚,雖是不想出來但也不敢承認,訥訥的說道:“沒有,只覺得跑那么遠吃飯挺浪費時間?!?
鄭啟給她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問道:“食堂里的飯你還沒吃煩?”
他很少去食堂,不想去湊熱鬧,也不想興師動眾。
俞安說還好,有時候她自己也會帶便當。
中午休息的時間有限,鄭啟早已點好了菜,俞安坐下沒多大會兒菜便陸陸續(xù)續(xù)的送上來,有魚有蝦還有當季時蔬。
這兒的菜自然要比食堂好吃得多,俞安吃了不少。她的心里存了疑惑,見鄭啟一直沒說什么忍不住的問道:“為什么……要出來吃飯?”
鄭啟挑了挑眉,說道:“吃多飯也要為什么?”
俞安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沒再說話了。
鄭啟知道她那點兒心思,似笑非笑的問道:“我怎么覺得你就跟做賊似的?”
俞安立即否認,想也沒想到說了句沒有。
鄭啟也不拆穿她,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起茶來。
兩人吃完飯還早,鄭啟抬腕看了看時間,問道:“要不要到附近逛逛,旁邊有商場才剛開業(yè)?!?
俞安那么怕被人撞見怎么可能同他去逛,搖搖頭拒絕了,說上午還有活兒沒干完,她得回去處理。
鄭啟哼笑了一聲,說道:“我怎么感覺你比我還忙?”
俞安沒吭聲兒,也沒敢去看他。她是想站起來離開的,可這人不發(fā)話她又不能走,只能佯裝去看墻上的字畫。
鄭啟很快又開了口,往她看的地兒看去,問道:“喜歡哪一幅?”
“我就只是看看。”俞安怕這人說什么買下來之類的話,趕緊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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