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同學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習慣獨來獨往,獨行慣了?!?
徐煜婉拒道。
謝泗聞也不惱,依舊含笑點頭:“理解,理解。像徐兄這般高人,自然喜歡自在無拘?!?
高人?
徐煜覺得有些哭笑不得,誰家高人被兩個小嘍啰追得滿荒野跑?
真無法理解謝泗這種人的腦洞。
可謝泗的眼神卻愈發(fā)篤定,仿若徐煜越是推辭,他就更認定對方越是深藏不露,正如老爹常說的那句“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他謝家能成長到如今這一步,靠的便是識人之準,如今謝家的供奉,便是當年一個不起眼的普通學員被他爺爺以賓禮相待,如今已是謝家的擎天支柱。
“徐兄今日雖不愿結盟,他日若有難處,盡可尋我。那日的救命之恩,我謝泗必當涌泉相報。”
謝泗心中主意已定,臉上笑意濃郁。
“倒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
徐煜頓了頓,問道:“蘇同學可知道這事?”
“蘇學姐這幾日閉關了,還未將這事告知她?!?
謝泗知道他所指的事情,又突然壓低聲音,道:“徐兄,你是不是想問我一些關于蘇學姐的事情?”
果然是高人,即便流民,不,即便剛踏入壁壘,也遮不住他的鋒芒。
也只有這等人物,才敢對蘇學姐這等天驕有心思。
“我問她的事情做什么?”
徐煜有些哭笑不得,那可是真正的天之驕女,高不可攀,他不過就是想和親人一起活下去而已,哪有其他的想法。
“蘇學姐沒有對象,也還沒有心儀之人,我認識她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她要打聽一個人的消息,便是徐兄你。”
謝泗可不在乎這些偽裝,一雙慧眼仿若能洞悉人心。
徐煜心頭一震,王云的敵視,就是因為蘇凌汐的打聽。
可是,她要打聽自己做什么?
難道那女人反應過來了,要追究墟獸血肉失蹤的事?
徐煜神色微正,如果蘇凌汐真是為了這事而來,他還真不好解釋。
但轉念一想,反正她又沒證據(jù),總不能讓自己給她表演三口一頭豬吧?
“蘇學姐身上可有大秘密,有不少勢力盯著,徐兄,你可要抓緊了……”
謝泗還在那里喋喋不休,苦口婆心的勸著。
他似乎已經想到,天之驕子與天之嬌女在自己的撮合下走到一起,日后他謝家必將借此契機攀上更高峰。
“謝同學,你既然有如此家世,為何還要去執(zhí)行任務?”
徐煜打斷他,轉移話題道。
謝泗聞輕嘆一聲,目光望向遠方,“家世再好,也不能護我一生。真正的強者,需歷經生死淬煉?!?
“說人話?!?
徐煜面色一沉。
謝泗能有這覺悟,他能把旁邊的青花瓷瓶生吃了。
“別提了,還不是為了學院的積分,那玩意兒關系到資源分配,家族庇護也不是白給的?!?
謝泗幽幽的說道。
“這刀還是還給謝同學吧。”
徐煜心中一凜,果然,能在廢土中站穩(wěn)腳跟的大勢力,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即便是家族成員,也需憑實力換取資源。
他將長刀取下,推回謝泗面前。
“徐兄這是瞧不起我?”
謝泗面色一沉,有些不悅:“此刀本是你我生死之交的信物,若你歸還,豈非斷了這份情誼?”
徐煜一陣愕然。
咱倆怎么就生死之交了?
當初拿你刀跑路的時候,可還聽到你在后面喊:我的刀,我的刀……
“謝同學……”
“果然是見外了,你還叫我謝同學?”
謝泗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見徐煜有些尷尬,當即便嘆了口氣,轉而笑道:“徐兄,日后喚我謝泗便好,咱們生死與共過,何必如此生分?!?
“徐兄若再這般客氣,可就真讓小弟寒心了。這刀你拿著,往后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徐煜望著他笑意盈盈的臉,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純純戲精附身嗎?
大勢力的子弟,心思果然深不可測,就連腦回路都和常人不同,根本想不到他的下一句話會是何等荒誕。
“謝、謝兄,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徐煜也沒料到,謝泗居然還有這一面。
在第一次見面時,后者一臉高傲,甚至都未曾多看過他們幾個城衛(wèi)隊成員一眼,那種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就像是他們活該被當成炮灰。
不過,徐煜倒也沒有因此對他生出反感,畢竟,每個人面對不同人的時候,都有不同的處世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