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仲一臉震驚:“老夫人以為這世上人人都愛錢財嗎?”
“這可是沈小姐??!”
張媽看了兒子一眼,心里罵道:沒出息!
看他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沈清薇的迷弟。
明明三十四歲的人了,卻對一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如此崇拜和盲目信任。
剛剛他還罵他們母子是顧家的狗和奴,她看他在沈清薇面前的奴性更大!
張媽恨不得把這個兒子給徹底扇死!
什么鬼玩意兒,盡在這里給自己扯后腿。
她捂了一下臉,有些灰心喪志地說道:“如果老夫人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一定不會給您辦下這個離婚證的。”
“聽說少爺因為這件事又昏迷進(jìn)了醫(yī)院?!?
“老爺撐著病重的身體也去了公司……”
“顧家現(xiàn)在一團(tuán)糟,結(jié)果您還順利拿到離婚證?!?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該是個秘密,結(jié)果鬧得滿世界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老夫人這叫什么?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張媽都為顧老夫人感到心痛。
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泉下有知能不能安息。
沈清薇:“這么說,她給我辦離婚證就是迂回我的計謀而已。”
“不過,我還是得謝謝她了?!?
“不然,我的確可能還要多費一點功夫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說著沈清薇冷笑了一聲,她起身說道:“看來,這行長和律師我也不必見了?!?
“既然如此,今天就到此吧?!?
“張媽,我就不留客了。”
說完沈清薇便率先出了包廂。
一直在隔壁包廂等著的王行長和律師見她出來便都立即站了起來。
然而看著沈清薇目不斜視地直接離開,二人便都面面相覷,知道事情怕是出了什么變故。
張媽知道事情被自己辦砸了。
徹底軟在椅子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張德仲還在心里想,自己該怎么挽回沈小姐的心呢。
見到自己母親這副樣子,心里不由煩悶:“媽,您也真是的?!?
“怎么盡幫著老夫人做這些萬萬不該做的事情。”
“您又不是不知道沈小姐究竟什么身份。她可是大名鼎鼎的畫家??!”
“自己私產(chǎn)還有這么一棟茶樓?!?
“她會是缺錢的人嗎?”
張媽一拳頭錘在張德仲身上:“這世上會有人嫌自己錢少?”
“如果覺得自己錢夠了,那江雨蓮和翟建峰還在算計什么?”
“不過是還沒打動到她最大的利益罷了。”
“而且她不為自己著想,也不為肚子里的那對還未出世的孩子想想?”
“那可是顧家的血脈!”
“老夫人死前還在替她謀劃,想讓她守住顧家,守住自己還未出世的那對孩子應(yīng)得的東西,她怎么就自己犯蠢非不要呢?”
越想越氣,張媽最后篤定:“哼,就算她現(xiàn)在說得這么清高又能怎樣?”
“反正老夫人留下遺囑給少爺了。”
“想要這些東西,就得把少夫人給追回來。這些東西就是要留給少夫人肚子里那兩個孩子的?!?
“不然顧家也很難動到這筆財產(chǎn)?!?
突然,張媽想起了一件東西。
她雙手重重一握:“我怎么把這個忘了!”
“她沈清薇已經(jīng)拿到了信物和鑰匙還不自知呢,這些東西是她不簽字就能拒絕得了的嗎?”
“哼,沒那么如她的意!”
說完張媽像是又重燃了信心臉上總算揚起了一點笑意。
一旁的張德仲暗暗搖頭。
他該不該提醒他的親媽,沈小姐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回頭的?。?
而且,沈小姐還背靠了季氏集團(tuán)那位,一個出軌爛了的丈夫……和一個岌岌可危的顧家,她還能看得上?
不過張德仲根本不敢提季家。
現(xiàn)在母親還不知道沈小姐身后有這個背景,他都害怕自己這親媽如果知道了會對沈小姐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
不行。
他絕不能和自己母親一起犯糊涂。
是時候,應(yīng)該徹底選擇站隊了。
沈清薇站在窗前,手里端著果茶還在欣賞窗外的景色,張德仲的電話就來了。
他的聲音神神秘秘的,說話像是做賊一樣壓得極低:“喂,沈小姐?!?
“您一定!千萬!要小心此事??!看樣子,我媽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而且聽她的意思,好像只有您才有這兩樣?xùn)|西的繼承權(quán),如果您不要,顧家也很難拿回這些股份和西姆基金會?!?
“所以如果顧家知道了內(nèi)情,我想他們也是不會放過您的?!?
“還有,您手里是不是有什么老夫人留下的信物和鑰匙?我媽看樣子好像已經(jīng)篤定了您擺脫不了此事,又恢復(fù)了滿滿的信心?!?
“反正我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您可千萬不要忘記我也不能拋棄我啊。”
“我愿意做您的內(nèi)奸,隨時給您報告我媽這邊的動向?!?
“那就這樣吧?我掛了?!?
張德仲甚至沒有等沈清薇回一個字就急匆匆地自己先掛了電話,一副生怕沈清薇會拒絕他似的樣子。
沈清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