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斌義喝多了,借著酒意口無遮攔,大放厥詞。
而袁令德雖然也沒少喝,但酒精考驗的他卻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他深知恒陽是梁惟石的地盤,在這里說話做事,還是謹(jǐn)慎一些的好。
畢竟,飯店里人多嘴雜,凡事都怕個萬一,萬一傳進(jìn)梁惟石的耳朵里……
于是他連忙勸道:“蔣哥,有什么話咱們一會兒回酒店再說……”
蔣斌義立刻把眼睛一瞪,大聲說道:“看看你那小膽兒,還沒有芝麻粒兒大!在這兒說怎么了?我既然敢這么說,就不怕梁惟石聽見?”
“老袁我再和你說一遍,誰要敢動你,那就是和我過不去,梁惟石?呵,他屁都不是!”
現(xiàn)在也不過是晚上八點半,名望酒樓又是恒陽有名的飯店,還沒過客流火爆的時間段。
蔣斌義這一陣大嗓門,著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在聽清了蔣斌義蛐蛐的對象……不,已經(jīng)不能算是蛐蛐了,分明就是在公開場合辱罵,酒樓老板馬守慶嚇得臉都白了。
我滴個親娘四舅奶奶啊!是哪個家伙灌多了馬尿耍酒瘋,竟敢這樣肆無忌憚地辱罵市委書記?
退一萬步來講,你要罵可以去大街上罵,別特么在我的飯店里罵啊!
更要命的是,好巧不巧,方大秘就在他這兒吃飯,他還特意過來敬杯酒,結(jié)果……
看著方大秘一臉憤怒地放下杯子,快步走出包房,馬守慶也急忙跟了過去。
方永其是因為來了兩位多年未見的外地同學(xué),于是和妻子宋秋思兩人,在名望酒樓訂了個包房。
本來是同學(xué)小聚,其樂融融,卻萬萬沒想到會聽到有人指名道姓地辱罵梁書記,這讓他如何能忍?
于是他三步并做兩步下了樓梯,并在收銀臺前,追上了那個依然喋喋不休,滿嘴噴糞的家伙。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他就意外地發(fā)現(xiàn),那個家伙已經(jīng)被三名男子堵住了。
“我看你是馬尿喝多了吧?嗯?這里是飯店,不是你家狗窩!嘴巴這么不干凈,罵這個罵那個,也不看看你自已又算個什么東西了?”
這三名男子是從另一個包房里出來的,大概是看不慣蔣斌義罵罵咧咧的囂張丑態(tài),所以仗義執(zhí),你一句我一句地來了個群起而攻之。
其中一人無意一轉(zhuǎn)頭,看到了方永其的身影,在一怔之后,悄悄擺了下手,示意方永其不要過來。
方永其心念一轉(zhuǎn),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禁暗嘆一聲,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在處理一些突發(fā)情況的時候,他還是太年輕了。
跟過來的宋秋思見丈夫站著不動,不禁有些疑惑。不過,當(dāng)她看到對面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孔時,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蔣斌義被罵得有些懵逼,我特么罵梁惟石,該你們什么事了?
還有,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哼,說出吾名,嚇汝一跳。
我看你們幾個純粹是茅房里點燈籠——找s。
“誤會誤會,我朋友喝多了!小美,娜娜,趕緊扶蔣哥回去。”
袁令德不想讓事情鬧大,連忙上前打著圓場,并給兩個女秘書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