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的辦公室里,氣氛有些壓抑。
金麟把手機摔在桌上,氣得直罵娘:“這幫孫子!老子請他們來做公益,他們不來就算了還在背后捅刀子!”
蘇晚晴看著那份寥寥無幾的藝人名單,也鎖緊了眉頭。
江旗靠在椅子上,一不發(fā),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
他們需要一個破局者,一個能夠一錘定音、讓所有觀望者和質(zhì)疑者都閉嘴的重量級人物。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張白紙的頂端。
上面寫著兩個字——鄭老。
“我們?nèi)币粋€鎮(zhèn)山之寶?!苯旖K于開口,聲音不大,但異常堅定。
他拿起手機,站起身。
“我去請鄭老出山?!?
江旗要去拜訪鄭老的消息,讓辦公室里壓抑的氣氛為之一振。
金麟一拍大腿,激動地站了起來:“對?。∥以趺礇]想到!要是能把鄭老這尊大佛請出來別說那些觀望的二三線了就是一線頂流也得掂量掂量!”
蘇晚晴也點了點頭,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鄭老在華語樂壇的地位早已超越了歌手的范疇,他是一個時代的符號,是藝術(shù)德行的標(biāo)桿。有他坐鎮(zhèn),就等于給這場“星光公益音樂節(jié)”蓋上了國家級的認(rèn)證鋼印。
“但是……”蘇晚晴又有些擔(dān)憂,“鄭老已經(jīng)很多年不參與商業(yè)活動了我們這個雖然是公益性質(zhì),但畢竟動靜太大,他會同意嗎?”
“不知道?!苯炷闷鹱郎系能囪€匙,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神卻異常堅定,“但總要試試。這是我們唯一的破局機會?!?
他不是去求一個名頭,他是去遞一份答卷。一份關(guān)于音樂、關(guān)于公益、關(guān)于初心的答卷。他相信,鄭老會看懂。
江旗沒有讓任何人陪同,獨自一人開著那輛半舊的二手車,朝著京郊的一處四合院駛?cè)ァ?
鄭老的住處,和他的人一樣,低調(diào)而有底蘊?;疑拇u墻,朱紅的木門,門口沒有掛任何顯赫的牌匾,只有兩盆長勢喜人的文竹,透著一股寧靜致遠(yuǎn)的氣息。
江旗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深吸一口氣,上前敲了敲門上的銅環(huán)。
開門的是鄭老的助理,見到江旗,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笑著將他引了進去。
院子里,鄭老正坐在石桌旁,手里拿著一把小巧的紫砂壺,悠然自得地澆著一盆蘭花。他穿著一身簡單的中式對襟衫,頭發(fā)花白,但精神矍鑠。
“來了?坐吧?!编嵗峡匆娊?,指了指對面的石凳,像是早就料到他會來。
“鄭老?!苯旃Ь吹睾傲艘宦?,在他對面坐下。
鄭老沒有急著問他來意,而是慢悠悠地洗了兩個杯子,給他倒了一杯熱茶。茶香裊裊,混合著院子里淡淡的花香,讓人浮躁的心緒都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