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太陽剛升起,大榆樹就晃晃悠悠去了凌霄宗,巨大的綠帽子一走一顛。
陸千裘不敢怠慢,親自接待。
大榆樹也不廢話,眾目睽睽之下,一掌揮出,百里外一座巍峨的高山轟然倒塌。
“那個路宗主啊,我可不是最厲害的……我家公子說了,凌霄宗的事就是他的事。
你放心吧,無論對方來多少人,多高境界,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我走了。”
嗡聲嗡氣的聲音傳出很遠。
多日來提心吊膽的眾多宗門弟子,神情為之一振。
有這樣的高手幫忙,戰(zhàn)勝光明神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陸千裘趁熱打鐵,又當眾實驗了落塵贈送的飛天雷,百里之外的又一座高山夷為平地。
眾弟子歡呼聲響成一片,壓抑多日惶惶可不可終日的情緒盡情釋放。
有這么厲害的靈符,對方即使來了千軍萬馬,也足可以一戰(zhàn)。
暗中,落塵列出的三十多個各峰長老級人物,白啟明和鄒鵬親自出手,全都抓了起來,無一漏網(wǎng)。
陸千裘做事一直是猶猶豫豫缺少魄力,沒有直接斬殺。
只是把這些人關(guān)進了大牢,等待以后處理。
天牢里的王奎父子倆也得到了多人被抓的消息,關(guān)在一個多月了,倆人面色都很憔悴。
“晨陽,看樣子大勢已去,和咱們關(guān)系好的都基本被抓了,大長老估計將來也是自身難保。沒有人會解救咱爺倆了?!?
王奎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臉色蠟黃,好似行將就木。
“爹,我一直弄不明白,咱們到底得罪了誰?
姓陸的還有那幫老家伙都出面了,不就幾個女人嘛,犯得上興師動眾嗎?”
王旭陽想了一個多月了,也沒有想明白。
以他們父子在宗門的地位,幾個爐鼎的事,完全可以隱瞞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前也不是沒有先例。
“我也總在琢磨,這事很蹊蹺,很可能是最近抓的爐鼎,惹到了某個大人物。
要不太上長老那幫人不會親自出面……
唉,這事也只有你奶奶能知道原委了?!?
王奎嘆了口氣。
最近太倒霉了,挨炸命都差點沒了,傷沒好就被關(guān)進天牢,看來沒有出頭之日了。
“我奶奶?我哪來的奶奶?”
王旭陽瞪大了眼睛。
王奎感應(yīng)一下,確定天牢外面沒人,壓低聲音道:
“陽兒,有些事也該和你說了。爹并不是沒娘的孩子,對你一直非常好的宗門的三長老于晴,就是爹的親娘,你的親奶奶。
某種原因,一直不能告訴你真相。現(xiàn)在到了生死關(guān)頭,你應(yīng)該知道了。
你奶奶一直很疼愛你,你也是時候去找她了。”
王奎是于晴私生子的事,除了極個別于晴的心腹,凌霄宗內(nèi)幾乎沒有人知道。
為了保密,王奎以前也沒有告訴王旭陽。
“于長老竟然是我的親奶奶?我說她怎么暗地里對我格外好。
可是她不是去外面沖擊大乘境了嗎?我們現(xiàn)在關(guān)在天牢里,怎么可能出去,又有到那里去找她……”
王旭陽回過神來。
“你能出去,你奶給我留下了一枚保命的大挪移符。為了防備萬一,這靈符不用靈氣,用咱們的血脈也能催動。
催動后可以瞬間挪移八萬里,一般的陣法都不能阻擋。
記住,出去后要隱匿行蹤,即使出了凌霄宗的勢力范圍,也一定要隱姓埋名,一路向西。
到西域后的西北部,找一個叫黑松涯的地方,你奶奶這兩年都會在那里。”
“爹那我們一起走……”
“唉,爹不但被姓田那個老家伙封印了修為,還設(shè)置了禁制。
不經(jīng)過他允許,離開這里就會身亡……
況且這靈符只能帶一個人,爹走不了了。
今天突然抓了這么多人,估計很快就會對咱們動手了,你必須馬上就走?!?
王奎說完,用手指甲生硬地在肚皮上劃開一道口子,從肚皮里面扯出一張巴掌大小的血淋淋靈符。
“陽兒,一定好好修煉,只有強大了,才能為所欲為……”
話沒有說完,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別磕頭了,用精血催動靈符,快走!”
王奎推了一把想要磕頭告別的王旭陽。
王旭陽狠狠咬了一下舌尖,一口鮮血吐在靈符上,人瞬間不見了。
腳步聲遠去了,沒有人進來,王奎長長地出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牛王嶺附近一處高山上。
落塵和猴小九、兔跑跑三人席地而坐,交杯換盞。面前的小桌子上杯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