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酒神蜈龍尸骨千翼震動,速度極快,骨翅鋒利無比,所過之處巨大的骨翅將一根根帝林巨木切斷,轟隆隆倒下。
一盞盞吉祥燈跟在鐘岳等人后面,歡快的飛舞,引導(dǎo)那蜈龍,叫道:“這里,盜酒賊在這里!”
那酒神蜈龍早已死得只剩下骨骼,沒有眼睛,眼眶中塞滿了吉祥燈,充當它的眼睛,指點道路追殺鐘岳等人。
諸巨山氣個半死,怒道:“這些吉祥燈,真是太討厭了!”
被鐘岳掛在龍口中的那盞吉祥燈委屈道:“人家才不討厭……”
四人不敢飛起,只能發(fā)力狂奔,在帝林中左右閃動,變換方位,以此躲避那蜈龍的追殺。那蜈龍速度極快,很快飛至他們后方,蜈龍眼眶中神火浮現(xiàn),火團中一道道神光激射,將大地切開,所過之處,樹木倒塌,又有一個個巨大的酒壇子從空中墜落,向鐘岳等人飛來,酒壇揮舞兩條粗壯無比的胳膊,向鐘岳等人轟去。
局勢危險無比,別說被神光射中,即便被酒壇轟中一拳,不死也會重傷!
這些酒壇得神酒滋潤而成精,一個個力大無窮,就連神族煉氣士也無法與其抗衡。
“橫山!”
諸巨山重重跺腳,大地震動,泥土翻飛,一座山巒拔地而起,橫在他們與蜈龍之間,只是這帝林的土地實在太硬,諸巨山使出全部法力,也緊緊將這座小山頭拔出二十余丈,便無以為繼。
轟隆――
一個個酒壇撞穿小山頭,將這座小山撞得千瘡百孔,接著蜈龍飛來,小山被鏟為平地,鐘岳等人趁機發(fā)力狂奔,將距離拉開一些。
“沒有腦袋的家伙,你們逃不出去的!”半空中又有不知多少吉祥燈飄來,為蜈龍指點鐘岳四人的方位,讓四人都恨得牙根癢癢。
“水澤天國!”
敖珊珊叱咤,半空中烏云涌動,頃刻間便見烏云濃郁無比,竟然變成一片浩瀚大水漂浮在半空之中。
嘩啦――
鋪天蓋地的大水從天而降,水淹帝林,大水如瀑,四五丈高的水浪四下橫掃。那些吉祥燈被雨水擋住視線,一個個像沒頭蒼蠅一樣四下亂飛,有的撞在樹上,有的一頭栽進水里,無暇去給蜈龍指路。
敖珊珊大喜,笑道:“水系神通有用!這些燈籠被水擋住視線,便無法再看到我們!”
“我助你一臂之力!”
鐘岳心中微動,雙臂一張,低喝道:“大日無疆!”
轟――
半空中一輪籠罩數(shù)里方圓的大日涌現(xiàn),太陽之火熊熊燃燒,在瀑布般的大雨中蒸發(fā)水霧,頃刻間便見濃郁無比的大霧涌出,彌漫數(shù)十里地,大霧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籠罩的范圍也越來越廣。
諸巨山長長吸了口氣,張口吐出,狂風(fēng)呼嘯,將霧氣遠遠送出,漸漸的,濃霧彌漫數(shù)百里,還在不斷擴張。
霧鎖帝林。
終于,一切安靜下來,沒有那些吵鬧的吉祥燈,四周一片安靜,只有水霧在樹葉上凝結(jié)成水,露珠啪啪跌落的聲響。
“還好沒有被那尊酒神殺掉。”
四人都松了口氣,鐘岳顯出第三神眼,辨明方位,引領(lǐng)他們小心翼翼向前走去,走了不知多久,便見前方一片汪洋大澤,這才算是走出帝林的范圍。
“誰再跟我說帝林沒有多少兇險,老娘就糊他一臉口水!”敖珊珊一屁股坐在這片大澤邊,氣道。
鐘岳也坐了下來,心有余悸,這帝林實在太兇險了,無論是吃腦袋的吉祥燈還是吃大粗腿的酒壇子,實力都比靈體境的煉氣士還要厲害,而那些吉祥燈竟然還會祭祀酒神,讓酒神復(fù)蘇跳出來追殺盜酒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好在咱們捉到不少酒蟲,弄到不少神酒!”
諸巨山取出一只酒蟲,眉開眼笑:“神才有資格喝的酒,沒想到我也有資格喝一喝了,諸位,咱們來嘗嘗神酒的滋味兒!”
那酒蟲像是一只大號螢火蟲,肚子形如酒壺,半肚子神酒在里面咣當咣當作響。諸巨山取出一個玉杯,捏一捏酒蟲的肚子,只見神酒便從酒蟲的肚子里倒進玉杯中。
酒香四溢,還未喝下去便快要讓人醉了。
只見酒杯上空,居然有一朵云氣縹緲,云氣突然化作鳳凰的形狀,一分為二,變成兩只鳳凰圍繞杯中酒水打轉(zhuǎn)兒。
“好香?!?
鐘岳也不禁贊嘆一聲,不愧是神酒,僅僅是酒香味兒都讓人只覺十萬八千個毛孔大開,舒暢無比,靈魂也極為舒坦。
敖珊珊也取出一只酒蟲如法炮制,倒了半杯的神酒,感慨道:“我敖氏也有神酒,只有宗主才有資格享用,但也不能經(jīng)常喝,每逢盛典時才能淺酌半杯。每次宗主喝酒時都要我們前去聞酒味兒,小氣得很。沒想到我居然也能喝到神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