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岳后背肌肉稀爛,一根根斷掉的肋骨從肋膜中刺出,雙臂齊齊斷掉,脖子扭曲成驚人的弧度,頭顱無力的耷拉在一邊。
若是普通人,哪怕是修煉有成的煉氣士,恐怕也早就死掉了,但是他卻依舊生機(jī)勃勃,只是喘息時(shí)破爛的肺部在漏風(fēng)。
不過被雷漿雷液沖擊造成識海中精神力紊亂,讓他一時(shí)片刻間無法調(diào)動法力,修復(fù)肉身損傷。
丘妗兒急忙取出靈玉膏,向他身上抹去。
突然,**聲傳來,只見這龍爪印之中還有另一個(gè)身影,一頭只有六七寸大小的夔龍。
嘭――
小夔龍突然膨脹,肉身恢復(fù)正常大小,正是那個(gè)夔龍族的強(qiáng)者。
他的肉身比鐘岳還要破敗,一身雄壯的肌肉被雷漿雷液破壞,震成肉泥,而他的骨骼幾乎全然斷去,碎骨與碎肉混在一起,牛角消失,只剩下脊椎骨和頭顱還算是完整。
不過他的生命力卻還很旺盛,生機(jī)磅礴,居然血肉和碎骨還在不斷的蠕動之中,碎骨重連,碎肉重接。
“師妹,殺了他?!辩娫烙舶畎畹馈?
丘妗兒吃了一驚,向那夔龍族強(qiáng)者看去,只見夔龍族強(qiáng)者牛眼含淚,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丘妗兒遲疑,咬了咬牙,邁步走向鐘岳的那口鵬羽金劍,走到夔龍族強(qiáng)者身邊。
“不要……”夔龍族強(qiáng)者氣若游絲。
丘妗兒狠心刺下,將他頭顱洞穿。
“不要怪我,我?guī)煾缭獾街貏?chuàng),現(xiàn)在需要我來保護(hù),你不死的話,等你恢復(fù)過來死的便是我們倆了。我不能讓我?guī)煾缑爸@么大的危險(xiǎn)……”
丘妗兒咬牙,從他頭顱中抽出鵬羽金劍,那夔龍族強(qiáng)者氣絕身亡,破破爛爛的靈浮現(xiàn)出來,開始瓦解。
丘妗兒連忙回到鐘岳身邊,卻見鐘岳昏死過去,少女連忙將他身上的衣衫除去,把他脫得赤條條不著一縷。
她看著鐘岳的身軀,偷偷向羞處看了一眼,臉蛋微紅,連忙定了定神繼續(xù)涂抹傷藥。鐘岳的傷勢太重,好在丘妗兒帶來的靈玉膏也多,幾乎將鐘岳整個(gè)人包裹在靈藥之中,涂得滿滿的,即便連羞處也被涂上厚厚的一層。
丘妗兒眼不見心不煩,又檢查鐘岳的氣息,精神力在他體內(nèi)游走一圈,調(diào)理混亂的法力,過了良久只覺鐘岳呼吸漸漸順暢,精神力也恢復(fù)平靜,這才舒了口氣。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師哥的傷不再惡化,那就立刻離開!”
少女卻也果斷,從元神秘境中取出自己的木輪椅,剛才雷澤神龍龍爪按下,她將自己的輪椅收入秘境之中。
丘妗兒抱起鐘岳,放在木輪椅上,正欲離開,突然看到那位夔龍族強(qiáng)者的五大元神秘境爆開,散落了一堆的東西,多是靈丹和煉制魂兵的材料。
她精神力卷動,將這些東西收起,存入自己的元神秘境之中,卻見其中還有一個(gè)小巧的木雕,只有一尺三四寸高,雕刻的是一頭夔龍,不知有什么作用,也丟入秘境之中。
丘妗兒心念微動:“從天上走不成,容易被人看到,從地底走,我雖然懂得一些地遁的法門,但震動聲必然傳遞極遠(yuǎn),容易被人鎖定方位,而且我的地遁之術(shù)絕對比不上其他神族。西荒之中便有精通遁地的神族……不能騰空,不能遁地,便只能從地上走,只是速度大減。以這么慢的速度,恐怕走不出多遠(yuǎn)便會被追上……”
她不禁犯愁,思索道:“若是師哥,他會怎么走?”
突然,她雙眸一亮,只見一株青藤從足下升起,藤葉越來越大,托起她和輪椅中的鐘岳。
青藤化作一株藤人,邁開腳步,向西方走去。
與此同時(shí),丘妗兒體內(nèi)濃郁無比的木氣涌出,只見所過之處,處處綠草茵茵,方圓數(shù)百里變成綠茵之地。
走了片刻,綠茵消失。
“若是有人來嗅我和師哥的氣味,便有的他受的了?!?
丘妗兒心道:“直走大荒必然不成,絕對會被人在前方攔住,須得繞行。師哥說西荒不可走,那些追殺者想來也是這么認(rèn)為,那么我偏偏就走西荒!”(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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