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煉魂成靈這條路他已經(jīng)試驗過了,即便是借助龍岳、波旬兩大化身,再加上數(shù)十株神藥,甚至還有他的三只神眼,九轉(zhuǎn)太極元丹,以及鱗片神鏡的照耀,他都沒能成功,鐘岳不禁對自己這條道路是否可行產(chǎn)生了懷疑。
若真是無法煉魂成靈,難道他便一生被困在法天境,永遠(yuǎn)無法進(jìn)入真靈境?
若是這是條死胡同,他真的能夠放棄正確的道路不走,而去一門心思的鉆死胡同?
明明有一條前輩高人走出的康莊大道,何必折磨自己,去走歪歪曲曲的懸崖小道?
鐘岳心境動搖,腦中渾渾噩噩,兩種心態(tài)在腦海中交鋒,一個執(zhí)意要煉魂成靈,一個則勸他改弦易轍,感悟伏羲之靈。
突然,鐘岳肉身之中精氣如狼煙溢出,龍岳和波旬體內(nèi)也有精氣溢出,灰蒙蒙一片。
“這是怎么了?”
胡三翁等神藥大驚,板藍(lán)老翁顫巍巍道:“是散功!他心境不穩(wěn),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以至于修為散亂,只怕要掉些修為了!”
“會死嗎?”龍葵緊張兮兮道。
板藍(lán)老翁信心滿滿道:“應(yīng)該還不至于。我們這么多神藥在這里,就算死了也能給他救活了!他的修為,是建立在從前他不可動搖的信心之上,如今信心不再,心境不穩(wěn),修為便會跟著不穩(wěn)?!?
萬丈高樓平地起,心境如基石,修為便是萬丈高樓建立在基石之上,基石浮動,修為不穩(wěn),于是便有了散功這一說。
鐘岳對自己煉魂成靈產(chǎn)生懷疑,功力便會散去不少。只是他現(xiàn)在還在猶豫掙扎,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正站在懸崖邊緣!
基石不穩(wěn),萬丈高樓若是坍塌,很有可能便會被夷為平地!
“岳小子,如果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很簡單,我?guī)闳ヒ惶说哿?。?
薪火的聲音突然傳來,將鐘岳喚醒,鐘岳心中一怔:“去帝陵?什么帝陵?咦,我的修為怎么消失了半成之多?”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處在散功之中,不禁悚然,連忙收束自己的心意,免得心猿意馬導(dǎo)致修為繼續(xù)跌落。
“自然是去伏羲的帝陵?!?
薪火笑道:“我?guī)闳ヒ婈灰?,第五代伏羲地皇!你沒有伏羲之靈,如果有緣的話,說不得他可以給你伏羲之靈,讓你突破!”
鐘岳遲疑,默默點頭,突然醒過神來,道:“我們真的可以去第五代地皇的帝陵嗎?”
小火苗得意洋洋:“哈哈哈,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你看我雖小,但是我的臉面大著呢!我要進(jìn)昊易的帝陵,誰敢擋我?看守帝陵的那小家伙,肯定是屁顛屁顛的恭維我,恭迎薪火大老爺!”
鐘岳有些不信,從少昊鐘對薪火的態(tài)度來看,好像歷代帝陵對薪火似乎都有些不太歡迎的樣子,薪火真的能夠帶他進(jìn)入昊易的帝陵嗎?
“岳小子,我需要借助你的肉身感應(yīng)鎮(zhèn)守帝陵的昊易琴!”
薪火絲毫沒有被歷代帝陵厭惡的覺悟,大咧咧道:“我與那個小丫頭很熟,放心,她一定會讓你我進(jìn)去!”
鐘岳敞開心神,別無所想,薪火立刻入主他的肉身。
鐘岳的氣勢氣息陡變,從前他溫潤
如玉,像是一口藏在鞘中的利劍,而現(xiàn)在則渾然是一口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狷介狂放,不可一世。
薪火恨不得在臉上寫上我很牛這三個字,這朵小火苗入住他的肉身之后立刻開始催動精神,感應(yīng)冥冥,沒過多久便從祖星隱匿消失的空間中抓住一絲熟悉的波動。
他駕馭鐘岳的肉身膜拜,口中念念有詞,突然,只聽虛空中琴音一響,鐘岳面前的空間陡然裂開!
鐘岳身處佘文舉元神秘境中的空間之中,但是冥冥中卻有一股沛然無匹的力量傳來,琴音穿透不知多少空間,直接撕開這重重空間,打開一條通道。
薪火當(dāng)即駕馭鐘岳肉身邁步走入其中,笑道:“琴妹妹,我來看你了!”
琴音錚鳴,蘊藏怒氣,只聽一個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傳來:“伏羲氏可以進(jìn)來,臭火苗滾開!”
薪火大步走了進(jìn)去,突然不再控制鐘岳的肉身,從他識海中跳了出來,笑道:“臭火苗?誰又惹你生氣了?”
鐘岳恢復(fù)肉身掌控權(quán),四下看去,只見四處金碧輝煌,紫氣滌蕩,一根根巨大的金柱在紫氣中若隱若現(xiàn)。
他抬頭向上看去,這是一座氣勢恢宏的神殿,有如天宮天庭般偉岸壯闊,神殿似乎沒有頂,能夠看到一輪藍(lán)色大日漂浮在云霧之間,似乎是在神殿中運行,很是奇特。
而云霧之間,又有月亮若隱若現(xiàn),群星璀璨,有如真實的存在一般。
這些日月星辰到底是真是假,鐘岳也不敢肯定。
而那一根根金柱上,隱約可見有龍軀盤繞,神威震撼,恍惚間他似乎看到有一條龍軀動了一下,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動彈了一下。
“昊易地皇已經(jīng)故去了不知多少年,帝陵中不可能還有龍活著吧?”鐘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