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神族強者額頭冷汗?jié)L滾,卻沒有一個停下,停下的話鯤侯魂飛魄散,徹底死亡,他們豈能停下?
轟!
無數(shù)金光陡然一收,化作一朵朵羽毛錚錚錚插在翼骨之上,神翼刀復原,而那光球中的神靈則被斬得支離破碎,幾乎找不到一個完整的神靈。
那些神靈統(tǒng)統(tǒng)被斬,已經(jīng)化作一道道靈光,四面八方飛去。
鐘岳棄刀,腦后光輪中飛出一口銅燈,最后的法力瘋狂涌入銅燈之中,將漫天四散的靈光捕捉,收入銅燈之中。
“鐘山氏,得饒神處且饒神,不要做得太過?!?
龍侯突然開口,聲音清清淡淡:“你若是將西荒各大神廟的神靈一網(wǎng)打盡,恐怕天下都容不得人族。西荒的那兩尊神明,便也會向你出手了?!?
鐘岳心中一凜,立刻有一道道靈光逃出銅燈引力范圍,逃脫出去,在一座座祭壇上落下,化作一尊尊神靈,接著祭壇飛起,載著西荒各大神族的煉氣士四面八方而去。
“鐘山氏,算你厲害,這一關你算是過了!”一尊神靈的聲音傳來。
風無忌臉色劇變,也立刻遁走,消失不見。
夏宗主、祝融顏衾等人見狀,當即不再與君思邪和方劍閣糾纏,立刻退走,帶著重黎神族
的強者遠遁而去。
這場大變故發(fā)生得極快,從白滄海還給鐘岳純陽之氣,到鐘岳搶刀,龍侯殺鯤侯,再到鐘岳借力刀斬諸神,銅燈收取神靈,諸神服軟逃亡,前前后后也只不過幾句話的時間。
而在此時,白滄海和白鎮(zhèn)北師徒二人看得目瞪口呆,連道:“走!走!”
師徒二人也是一溜煙逃遁而去,心中只覺后怕。
白滄海還給鐘岳純陽之氣,本來是打算讓他在支撐片刻,沒想到卻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引起這番劇變,鯤侯遭斬,諸神遭斬,鐘岳絕境翻盤,大獲全勝,全因他送還的這道純陽之氣!
“如果西荒諸神知道那一道純陽之氣是我送還的,會把我恨死……”白滄海面色如吐,心中暗道。
神戰(zhàn)之地恢復平靜,鐘岳氣息委頓,喃喃道:“現(xiàn)在,西荒的神明不會出手了嗎……”
龍侯淡淡道:“我在這里,他們還不敢出手?!?
鐘岳鼓起最后一絲力氣,躬身誠謝,道:“多謝龍侯相助?!?
龍侯搖了搖頭:“我并非助你,反倒是得了你的相助這才能夠連斬鯤侯,將他重創(chuàng)不得不逃遁。我不過是還你的人情罷了。”
鐘岳輕輕點頭,將銅燈的燈蓋旋緊,龍侯看了這盞銅燈一眼,露出迷茫之色,轉身離去。
鐘岳終于再也無法支撐,雙眼發(fā)黑,搖搖晃晃,突然雙足一軟,向前仆倒在地。
君思邪、方劍閣、水子安、公孫軒轅等人飛速趕來,連忙用法力將他托起,卻見鐘岳依舊死命的睜大眼睛,咬緊牙關,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他的眼睛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光線,只是憑借驚人的毅力,保持自己最后的清醒。
君思邪等人飛速查看他的傷勢,面色都變得無比凝重。
油盡燈枯了。
鐘岳的傷勢實在太重,已經(jīng)將自己拼得半點生機也不曾剩下,現(xiàn)在他的生機斷絕,元神幾乎碎掉,就算是神藥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他們的法力根本不能進入他的體內,為他鎮(zhèn)壓傷勢,因為法力并不同源,進入他體內便會激起他殘存法力的抵抗,這是一種無意識的自保手段。
而鐘岳傷勢太重,經(jīng)不起任何一點顛簸!
這么重的傷,神藥的藥力在他體內發(fā)作,恐怕都是致命的傷害!
“這么重的傷……”
水子安面色灰敗,搖頭道:“恐怕無能為力了……”
“他為何還沒有昏過去?”
方劍閣突然疑惑道:“為何執(zhí)意要醒著?”
他剛剛說到這里,突然只見龍岳和公子波旬飛速飛來,即將來到這邊,兩位少年陡然肉身瓦解,大日魔烏真靈和星蟾真靈化作滾滾的氣血和修為涌入鐘岳體內。
鐘岳終于閉上眼睛,昏死過去。
“鐘師弟,太強了。”方劍閣醒悟,贊道。
鐘岳竭盡所能維持自己的意識清醒,其實是自救,其他任何人的法力都不能鎮(zhèn)住他的傷,他的元神和肉身也承受不住任何藥力的沖擊,而他的化身則是同源所出,只有化身到來,才能吊住他的命!
過了幾日,君思邪等人小心翼翼的將他抬到大荒,不敢有任何顛簸,唯恐將他鎮(zhèn)散了,這一日,鐘岳緩緩醒來,只見身邊是奇怪的植物,已經(jīng)枯黃,纓穗中結著飽滿的種子。
“這是什么?”他迷茫道。
君思邪走在前方,回頭嫣然一笑:“這是糜子,五谷之一。”
鐘岳竭力抬起頭,看到無邊無際的田野,種滿了各種谷物,許許多多的族人正在收割。他再次躺下,笑著睡著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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