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之中還是那般的骯臟。
雷翔有些嫌棄地卷起了自己的披風(fēng)。
這披風(fēng)也是御賜的,今日他將他最耀眼的裝備都穿了出來,因為今夜的大戰(zhàn)值得讓雷翔足夠重視。
因為今夜將會和戰(zhàn)無不勝的厲家軍一戰(zhàn)。
但是在大戰(zhàn)之前,雷翔還要處理一些其他的事務(wù)。
“開門?!?
隨著雷翔下令,牢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打開了房門。
牢門打開之后,牢頭趕緊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他害怕里面的事暴露。
他不僅僅是牢頭,還是行刑官。
每日負(fù)責(zé)從秦恭身上割肉,所以他總要進(jìn)入這間牢房,自然就發(fā)現(xiàn)了同樣被關(guān)在這個地方的馬誠有些不同了……
雷翔舉著火把邁步走進(jìn)了牢房,然后將火把插在了墻上。
“三殿下,別來無恙啊?!?
石床之上。
秦恭緩緩抬起了頭,眼神之中竟然滿是興奮,即便此刻他看上去是那么的虛弱。
“雷翔?我要死了嗎?”
雷翔搖頭:“怎么可能呢?殿下的刑罰還沒有結(jié)束,怎么會這么容易死呢?”
“哼!”
秦恭冷哼一聲:“那我就不明白了,除了帝殺令之外,還有什么事能讓你雷大人親自出手?”
話音一落。
秦恭愣住了。
“哦……我知道了,不是來殺我的?那就是來殺他的了?”秦恭抬手指向了坐在角落之中的馬誠。
馬誠此刻背對著雷翔,就那么坐在角落之中,懷里似乎抱著一個什么東西。
“哈哈哈哈——”
“馬誠,你看到了吧?你那么終于秦耀陽,最后呢?還不是一顆棄子!雷翔啊雷翔,前有魏平安,后有馬誠,你不怕自己是第三個人嗎?”
雷翔面容冷峻,抬起了自己手中的金槍:“槍還在,我的命就在?!?
秦恭不屑地笑了兩聲。
雷翔則是看著馬誠的背影道:“馬將軍,該上路了,回頭吧。”
沒有反應(yīng)。
只有秦恭的大笑之聲。
雷翔皺眉,緩步走了上去,停在了馬誠身后:“馬誠?”
馬誠回過頭:“嘿嘿嘿……”
“你……”雷翔盯著面前的馬誠,下一刻竟然忍不住干嘔了起來:“你這是在做什么?”
“吃屎嘍?!鼻毓У穆曇繇懫穑骸袄讓④娍床怀鰜戆?,但是也不能怪你,這天牢之中的飯菜啊,和屎也沒什么區(qū)別。”
“怎么會這樣?”雷翔大驚。
秦恭笑了笑:“什么怎么會這樣?你看不出來嗎?他傻了!腦子壞掉了,就這么簡單?!?
“你對他做了什么?”雷翔咬牙。
秦恭冷聲道:“還他娘的裝?我對他做的一切,不就是當(dāng)年你們對厲寧做的事嗎?”
“什么?”雷翔懵逼。
“當(dāng)初那紫金明都還叫云雨樓的時候,不就是你們用我斗獸場的毒藥毒害了厲寧嗎?你們不也是想要這種方式讓厲寧變成傻子嗎?”
雷翔眉毛都要擰成麻花了:“你在胡說什么?那件事不是陛下做的!陛下甚至一直以為是你做的?!?
秦恭緊皺眉頭:“當(dāng)真?那是誰?”
“我怎么知道?”
雷翔話音剛落,那傻笑的馬誠忽然伸手抓住了雷翔的披風(fēng)。
他手上的那些污穢之物頓時就蹭在了雷翔-->>的披風(fēng)之上。
“?。空宜?!”
噗——
長槍劃過。
馬誠的腦袋就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
“真他娘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