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靖無奈,只得應(yīng)下。
“既如此,便有勞二位妹子了。但此行一切行動,需聽我號令,不可擅作主張!”
后一句說得格外鄭重,目光掃過扈三娘和花寶燕。
二女心領(lǐng)神會,齊聲應(yīng)諾。
“好!”
方天靖轉(zhuǎn)向戴宗和雷橫,“戴院長,雷橫兄弟,請二位先行一步,火速趕往滄州府打探消息。雷橫兄弟與朱仝哥哥情誼最深,你設(shè)法在不驚動官府的前提下,尋機私下與朱仝哥哥見上一面!”
雷橫急道:“方頭領(lǐng),見了面我說啥?勸他走?他如今在知府那里頗受信任,怕是不肯?。 ?
方天靖擺擺手:“莫急。見面只為三件事:其一,告知他梁山眾兄弟日夜思念,天王哥哥更是掛念他的安危。其二,探探他口風(fēng),看他是甘愿長久如此,還是心有未甘。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提醒他需為自己留條后路。話點到即止,切莫強勸。”
雷橫恍然大悟:“明白了!方兄弟放心,我知道分寸!”
戴宗也拱手道:“戴宗領(lǐng)命!定將滄州府內(nèi)外情形摸個通透!”
“有勞二位!”
方天靖點頭,隨即說道,“至于楊雄、時遷、三娘、寶燕,隨我走一趟大名府!”
數(shù)日后,大名府,留守司衙門后堂。
方天靖神色從容地踏入留守司后堂。
梁中書正在批閱公文,抬頭見是方天靖,有些意外。
“方大人?你不在梁山盯著宋江、晁蓋,怎地突然回大名府了?莫非梁山有異動?”
他對方天靖這個“安插在梁山核心的釘子”頗為看重。
方天靖連忙行禮,“中書大人,最近梁山內(nèi)部暗流涌動,晁蓋、宋江等人不甘偏安一隅,正謀劃向外擴張勢力,前不久攻打祝家莊就是一次嘗試。接下來,首當(dāng)其沖者,恐怕就是濟州府!”
“濟州?”
梁中書心里一緊張,手都抖動起來。
濟州毗鄰東京,位置緊要。要是濟州被攻下,舉國震動都不為過。他這個北京留守,肯定要被問責(zé)。
“正是?!?
方天靖接著說道,“濟州知府張大人,為官雖無大過,但是他性情懦弱,遇事優(yōu)柔寡斷,濟州兵備更是松弛,連梁山攻打祝家莊都救援不及。
梁山賊寇早已將其視為囊中之物!據(jù)下官探知,宋江等人已在暗中聯(lián)絡(luò)濟州府一些人,只待時機成熟,必取濟州以作根基!
若濟州落入梁山之手,到時候梁山實力必然大漲,再想剿滅,難如登天!更會令朝廷顏面掃地,顯得大人所轄州府無能!”
這番話直擊梁中書軟肋。
祝家莊被梁山不到一天時間給拔掉,濟州府連反應(yīng)時間都沒有,就讓他已經(jīng)非常惱火。
他雖然想著把梁山養(yǎng)大撈個大功勞,但是梁山真要到處搶掠州縣,他也頂不住那種壓力!
濟州若被梁山攻陷,他這大名府留守真的難辭其咎,岳父蔡京也不好為他徹底開脫。
他臉色一沉:“竟有此事?那張知府果然誤事!依方大人之見,眼下當(dāng)如何應(yīng)對?”
方天靖見梁中書上鉤,心中一定。
他繼續(xù)勸說道:“為今之計,當(dāng)速速換將!趁梁山尚未動手,大人主動向朝廷奏請撤換濟州知府,調(diào)派一員精明強干、通曉兵事的知府前往坐鎮(zhèn)。”
“換人?調(diào)誰去?”梁中書追問道。
方天靖等的就是他這一句。
他立刻回應(yīng):“大人明鑒,滄州知府李大人,治理有方,吏治清明,頗知兵事。若將他調(diào)往濟州,以其才干魄力,必能迅速穩(wěn)定局面,整飭軍備,令梁山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