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聽美美喝了一小碗,又從介知深手里搶過勺子要再舀一碗,他低著頭,衣領那處因為動作大開,介知深無意去窺探,但越是無意,眼睛就越是不由自主。
冉聽的腺l被遮蓋得很嚴實,因為上面貼著一塊紗布,還是濕著的紗布,濕著的紗布接近透明,能看清最里面那層透著的血跡。
“你后頸怎么了?”介知深皺著眉問,“為什么貼著紗布?!?
‘啪嗒——’
冉聽手里的勺子掉進鍋里,濺起幾滴湯在他的手背,他捂住衣領往后退,“啊……沒事,不小心劃到了?!?
“要怎么不小心才會劃到腺l?”介知深問,“知道自已受傷也要洗澡?”
“都好幾天了,快結痂了。”冉聽又把湯勺撈出來,轉移視線給介知深舀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你別管我了,快吃飯唄?!?
介知深沒動那碗湯,反手扣住冉聽的手腕,把他從餐桌后拉出來,去拿壁櫥里的醫(yī)藥箱。
冉聽意識到介知深要干什么后一個勁的掙扎,“介知深!我說不用!沒事,你聽不明白?”
“傷口惡化了死在我家算誰的?”
介知深用更強硬的語氣回應他,硬是把冉聽摁在了沙發(fā)上。
撕開那層濕透了的紗布,冉聽吃痛地“啊”了聲,介知深手指一抖,放緩了動作。
傷口與紗布黏連到一塊,介知深小心翼翼地剝離掉紗布。
看清完整的傷口,介知深呼吸停滯了半秒,專業(yè)地捏起鑷子,把一團棉球泡在碘伏里,泡到整個棉球都變了色,拿出來,往傷口上擦拭。
冉聽頭發(fā)有點長,大概許久沒剪,頭發(fā)茬已經(jīng)延到脖子下了,他香肩半露,有著一點叛逆不服從的性子。
介知深邊涂藥,邊沒頭沒尾地問了句:“內(nèi)褲穿著舒服嗎?!?
冉聽果然不動了,“……你他媽問這個干什么?!?
“回答問題?!?
“憑什么回答!”
“憑你現(xiàn)在的痛覺,”介知深狠狠把棉球往傷口上按,“是我掌控著。”
“嘶嘶嘶……痛痛痛!介知深!痛!!”冉聽疼得齜牙咧嘴,肩膀歪了一半。
介知深:“痛就回答問題?!?
“不舒服!”冉聽大喊。
介知深:“哪里不舒服?!?
冉聽:“有點大?!?
介知深點頭,雖然冉聽看不見:“可以理解,畢竟是我的?!?
冉聽:“……神經(jīng)病?!?
“下一個問題,”棉球繼續(xù)在傷口上擦拭,動作輕了些,介知深問,“你叫什么?”
“你他媽失憶了?”
回應他的是傷口劇烈的疼痛,冉聽倒吸一口涼氣,抿住唇:“冉聽?!?
介知深:“性別。”
冉聽:“……男?!?
“不夠嚴謹?!?
“omega!男omega!”
介知深接著問:“年齡?!?
冉聽:“二十?!?
介知深:“身高?!?
冉聽:“一八一?!?
介知深:“家里有幾口人?!?
冉聽被問煩了,聲音越來越重:“四口,爸媽妹妹我。”
介知深:“傷口是怎么劃的?”
“我拿水果刀劃……”冉聽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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