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知深非常無力,再一次接到了巖梁的電話,“喂,小介?你到了嗎!”
“巖叔,”介知深看著對面喝得瘋瘋癲癲的巖彤夢嘆了口氣,“您快過來吧,彤夢姐喝得很醉?!?
“真不好意思啊小介,本來是巖叔要請你的,隊里突然接到個案子走不開,她想喝你就讓她喝,喝夠了你把她安全送回家就成!巖叔就不操心了!”巖梁的聲音里記是歉意,還夾雜著隱約的嘈雜,“這會好不容易有空才能給你回個電話?!?
介知深揉了揉太陽穴,猶豫一會,說:“巖叔,您還不知道吧,我有對象,我們感情很好,我和彤夢姐是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的?!?
介知深用了三個絕對,以表自已的決心。
“小介你想哪去了!巖叔沒那個意思,確實是任務擠到一塊了,我又想著你跟彤夢也十幾年沒見了,剛好湊個局!你要是為難,就把她撂倒一個安全的地方,等這邊結(jié)束,巖叔去接她!”
這么說來相親什么的真是巖彤夢在開玩笑,介知深安心了,喘了口氣說:“巖叔你不用管了,你把彤夢姐住的地方發(fā)給我,我會送她回去?!?
“那行,巖叔謝謝你啊小介。”
“您客氣。”
電話掛斷,面前的巖彤夢還在喝,介知深看了眼時間,再不回家冉聽愛吃的漢堡店就要打烊了。
他起身,一把奪過巖彤夢手里的酒瓶,“別喝了。”
“小介!你不懂,姐姐難受?!睅r彤夢醉醺醺地說,“我和他在一起六年,什么矛盾他都直接揭過去,根本不解決的,我就一直忍,一直忍,忍到忍無可忍,是我提的分手,但!我也是實在失望透頂了!你懂嗎小介!你不懂,你戒指都戴上了,不會懂我的?!?
巖彤夢還要喝,去搶介知深手里的酒瓶。介知深惱了,知道她現(xiàn)在暈著,記不清醉酒的事,干脆揪住她的衣領把她拽起來往收銀臺去。
“哎哎哎——小介,你別拉著姐姐,我還要接著喝!”
介知深付了錢,掐住巖彤夢的胳膊到路口打車,“彤夢姐,你回家再接著傷感,我沒空陪你,家里還有人在等我?!?
“切!你跟姐姐在炫耀呢?哼——小屁孩!不懂事!跟一個剛失戀的姐姐炫耀你恩愛啊!”
車來了,介知深把巖彤夢塞進去,自已也跟著坐進去。
折騰了一路把她送回家,臨走,介知深往后看了眼她不省人事的狀態(tài),不太放心,又拐回去,在她手機上留下自已的電話號碼,“彤夢姐,你一定不要再出門,有事就打這個電話,巖叔在忙,真的顧不著你?!?
巖彤夢模模糊糊地應了聲,介知深給她蓋上被子,確認門窗都鎖好,轉(zhuǎn)身離開。
差一點就買不上漢堡了,介知深緊趕慢趕買到最后一份套餐。馬不停蹄回到家。
客廳的燈還亮著,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半,冉聽的身子縮到一塊在沙發(fā)上,就蓋了一條薄薄的毛毯,腦袋墜著,聽到開門的動靜昏昏欲睡的他瞬間清醒,“介知深……你回來了?”
介知深的身l有點麻木,看著冉聽眼睛都睜不開,還硬撐著等他,心里又暖又澀,很不好受。
冉聽穿好鞋去迎介知深,接過‘垃圾食品’的袋子,“終于回來了,我要餓死了?!?
漢堡已經(jīng)有些涼了,冉聽也不在意,拆開就啃了起來。
“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