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聽!聽說你妹妹死了是真的嗎?”
記者的問話突兀地轉(zhuǎn)到另個層面,更加刺耳。
“你跟你妹妹不是龍鳳胎嗎?怎么她死了你還活著?”
“你妹妹是怎么死的能透露一下嗎?是不是跟你的父母實驗有關(guān)?”
耳鳴聲席卷了冉聽的聽覺,他頭昏腦漲地看著面前這些人,模糊又遙遠,視線里的人影變得扭曲,黑洞洞的鏡頭像野獸的眼睛。一群戴著口罩帽子的人拍著一個赤裸的人。
校門的混亂很快傳到教學樓,介知深從班里沖出去往校門跑,等他趕到時冉聽的身子已經(jīng)在人圈里搖搖欲墜,冉聽懇求道:“……不要提我的妹妹,求你們,不要去調(diào)查我的妹妹——”
“冉聽!”
介知深瘋跑過去,但慢了一步,他眼睜睜看著一個男人猛地沖到冉聽身旁,將外套罩在冉聽頭上,隔絕了那些刺眼的閃光燈。
男人的胳膊半圈住冉聽,護著他,奮力地從人群縫隙里擠出去,將冉聽帶離了喧鬧之地。
那群不要臉的記者罵罵咧咧地還要去追冉聽,介知深幾步上前,大手抓住記者的鏡頭,‘哐——’地砸在他的頭上。
相機重得像塊巨石,外殼瞬間碎裂,介知深打紅了眼,只要有記者往前邁一步,他就沖上去,揮拳,砸設(shè)備。
鏡頭碎了一地,有人見勢不妙,在外圈拍了幾張照片跑了,有個記者被打惱火,眼露兇光,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猛地舉起來往介知深的臉上劃。
下顎一痛,介知深下意識往臉上摸,指尖觸碰到一片溫熱的黏膩,攤開一看,記手鮮紅的血。
冉聽不知自已身處何方,那些記者的聲音在耳邊盤旋,然后他眼前一黑,被罩上了什么,一道溫柔有力的胳膊環(huán)住了他,帶著他跑。
冉聽不清楚那是誰,也沒那么多時間思考,就只知道跟著他。
周圍的聲音消失后,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身邊的人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他臉上的外套。
“冉聽通學,你沒事吧?”
何銀淺焦急的臉浮現(xiàn)在眼前。
冉聽愣了下后環(huán)顧著四周,這里是學校后墻的墻根,很私密的地方,四處都是雜草,混著泥土的清香。
“這里人少,你可以在這休息一會,不會有人打擾的?!?
何銀淺將自已的外套鋪平放在臺階,示意冉聽坐在他的外套上。
冉聽看著何銀淺,搖搖頭。
他對何銀淺的記憶還停留在平行世界,何銀淺用信息素壓制他的時侯。
現(xiàn)實世界沒有信息素,他們也不是異性,何銀淺眉眼溫和,只是熱心腸地幫他,冉聽的腦子有點亂,何銀淺帶他走出水火,他暫時將平行世界的事放下,輕輕對他說:“何通學,謝謝你?!?
何銀淺一愣,接著,咧開了嘴,語氣雀躍:“冉聽通學,你還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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