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風波過后,唐萱萱獨自一人呆坐了十多分鐘,直到母親柳女士尋來。
“萱萱,陸鎮(zhèn)長呢?他同意晚上來家里吃飯了嗎?”柳女士走進包間,環(huán)顧四周,只見女兒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
“吃飯?我……我忘了提了?!碧戚孑婊剡^神來,語氣低落。她滿腦子都是被拒絕的難堪和失落,哪里還顧得上請客吃飯的事。在她原本的設想里,如果陸搖接受了她的心意,那登門拜訪自然是水到渠成。
“你這孩子……唉,算了,下次再找機會吧?!绷枯p聲抱怨了一句,但并未深究。她知道陸搖如今是新竹鎮(zhèn)的紅人,事務繁忙,請不動也屬正常。她帶著女兒離開酒店,坐上自家的車。
車內,柳女士看著女兒一直望著窗外發(fā)呆,神情郁郁,忍不住問道:“你跟陸鎮(zhèn)長到底聊什么了?怎么這副樣子?”
“沒聊什么,就隨便說了幾句?!碧戚孑嫘牟辉谘傻鼗卮?。
“隨便聊聊?”柳女士根本不信,女兒特意從省城的心理治療中跑回來,就為了“隨便聊聊”?她追問道:“你放棄治療跑回來見他,肯定有事。跟媽說實話,到底怎么了?”
唐萱萱咬著嘴唇,猶豫片刻,在母親關切的目光下,終于低聲說道:“我……我跟他說,想和他在一起,做他的女人,他拒絕了?!?
“什么?!”柳女士大吃一驚,手一抖,方向盤險些打偏,幸虧車子有智能駕駛輔助系統(tǒng)及時修正,才避免了一場小事故。她穩(wěn)住心神,驚愕地看向女兒:“你……你向陸搖表白了?你這孩子,怎么想的這是?”
“他救了我兩次,這難道不是緣分嗎?我覺得我應該嫁給他?!碧戚孑婀虉?zhí)地說。
柳女士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無奈道:“結果呢?他拒絕了吧?他怎么說的?是覺得我們唐家配不上他?”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雖然覺得陸搖優(yōu)秀,但自家女兒也是千嬌百寵,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他說……他有未婚妻了?!碧戚孑娴穆曇魩е耷弧?
“原來是這樣……”柳女士恍然大悟,心里反而松了口氣,同時也有一絲淡淡的遺憾。如果陸搖真能做她女婿,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但既然對方已有婚約,那也只能說是緣分未到。
她安慰女兒道:“萱萱,別難過了,這說明你們有緣無分。其實我和你爸都覺得張?zhí)A那孩子不錯,回頭我找他媽媽聊聊,讓你們年輕人多接觸接觸?!?
“我跟張?zhí)A沒可能!媽,你們別瞎操心了。我還年輕,我……我可以等陸搖?!碧戚孑婢髲姷卣f。
柳女士聞,眉頭緊皺,語氣嚴肅起來:“萱萱!你這想法不對!陸搖有未婚妻,你等什么等?咱們要有正確的戀愛觀,不能鉆牛角尖……”
“媽,我頭疼,你別說了?!碧戚孑嫖孀☆~頭,閉上了眼睛。
見女兒這樣,柳女士心疼又無奈,只好暫時停止勸說。
將女兒送回家,看著她徑直上樓回房關上門,柳女士在客廳坐了片刻,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丈夫唐正軍的電話。
此時,唐正軍正在縣公安局的辦公室里處理文件。接到妻子電話,他問道:“什么事?”
柳女士斟酌了一下用詞,將女兒向陸搖表白被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