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大蜜蜜敢問,周余棠真敢回答。
“???”
如此淡定的回應(yīng),讓楊蜜微微愣了一愣,隨即嘴巴撅了起來:“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早在周余棠那次去探班時糖嫣的反應(yīng),就讓大蜜蜜起了疑心。
私底下沒少旁敲側(cè)擊,但沒從糖嫣這里得到確切證據(jù)。
只能把懷疑埋在心底,此時聽周余棠親口承認(rèn),心里多少有點(diǎn)不是滋味。
周余棠將大蜜蜜身子抱在懷里,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知道的,我不是個好男人,這事說來話長”
“我不管,反正你晚上不許走,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我答應(yīng)了糖糖,不要讓我難做?!?
“大不了,讓她過來一起?!?
見到周余棠態(tài)度堅(jiān)決,楊蜜狐貍眸子溜來溜去,終于咬牙下了決心。
按照她對周余棠的了解,出必踐,自己光撒嬌賣萌沒用,那還不如順著他的意。
“你認(rèn)真的?”
“只要你喜歡,我做什么都可以。”
楊蜜笑起來像是帶控的蘇妲己:“正好,我跟糖糖好久沒好好聊過天了?!?
糖嫣腳步輕盈、滿心歡喜的到了酒店房間門口。
進(jìn)門前甚至還拿著小鏡子照了照,檢查妝容有沒有瑕疵。
等她開門進(jìn)去,笑容凝固在臉上,整個人哽住。
開門的是大蜜蜜。
周余棠在陽臺上打電話。
楊蜜扭著腚回去、慵懶靠在沙發(fā)上,一雙美腿交疊著,率先開了口:“來都來了,愣著干嘛,進(jìn)來啊。”
沙發(fā)上散落著那套前兩天才在電視上出現(xiàn)過的金鷹女神專屬長裙。
還有楊蜜的內(nèi)|衣。
糖嫣腦瓜子嗡嗡的,方寸大亂。
看到周余棠掛了電話回來。
她很想摔門而去,脫離這個尷尬的境地,可又怕任性過后,周余棠不來追自己,兩人的關(guān)系再無轉(zhuǎn)圜余地。
依賴了這么久,幾乎已成習(xí)慣,她舍不得離開這個男人。
糖嫣是典型的魔都小女人,可說是性格偏軟,也可說優(yōu)柔寡斷。
在感情當(dāng)中尤其如此。
此時就杵在那里,心里又酸又澀,還有點(diǎn)委屈。
明明都答應(yīng)了給一姐讓步,怎么現(xiàn)在楊蜜這只燒狐貍都能騎到自己頭上?
喊自己過來,是不是要分手,然后跟楊蜜在一起?
那自己剛開的工作室怎么辦?
糖嫣腦子有些混亂,胸|脯不住起伏,就那么緊緊的盯著周余棠,嘴巴也抿了起來:“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好?!?
“不是時候,你可以走嘛?!?
楊蜜突然示威似的把自己一條白皙長腿擱在了周余棠的腿上。
金鷹女神長裙只是助興,穿著真沒有這一身黑色真絲睡裙舒適。
這件薄透款的睡裙,若隱若現(xiàn),很是吸睛。
葛女人,怕不是騷狐貍轉(zhuǎn)世。
糖嫣心頭火起。
這一刻,她是真想狠狠的給楊蜜兩個大耳刮子。
邁動長腿走了過來,動手的勇氣突然又消失了,冷冷的把自己的挎包丟在了桌上,被周余棠探身伸手一勾,攬住腰順勢就坐到了他另外一邊。
糖嫣多少有些尷尬,將身子擰至反方向,留個美背給周余棠。
楊蜜倒是眼尖,看到了那挎包里露出一角的吊帶黑絲包裝,一臉促狹的笑:“嘖,有備而來啊,裝備帶的還挺齊全?!?
“要你管!”糖嫣又羞又氣,將挎包收好,放到自己邊上。
“我管不了你,反正晚上周老板是我的。”
“以前我真沒發(fā)現(xiàn),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楊蜜欺人太甚,糖嫣也顧不得了,開始輸出:“是不是搶別人東西有癮?”
仙劍三的女主角,本來是她的餅,可是被楊蜜截了胡。
盡管后來兩人看起來像失散多年的野生姐妹,可這事情終究是埋在心底的一根刺。
到前段時間的金鷹女神之爭,此時終于爆發(fā)了出來。
“憋在心里這么久不說,挺難受的吧?”
“你裝什么白蓮花?”
“.”
周余棠眼看局勢趨向白熱化。
尤其是糖嫣,新仇舊怨,熱血上頭,連僅剩的理智也蕩然無存,瞪圓美眸,欺身而上,要薅楊蜜頭發(fā)。
――別看糖糖平時性格溫軟,但最是這種老實(shí)人爆發(fā),才更可怕。
楊蜜起初有些懵,身子朝后閃避,卻不防黑色真絲睡裙的吊帶被糖嫣扯了下來。
嗤啦!
單薄的布料怎堪承受如此拉扯。
燦燦春光,duangduang顫動。
楊蜜這從小在胡同里野慣了的京城大妞可不是好惹的,短暫的懵逼過后,也顧不得遮掩,立刻就要反擊。
“你們不要再打了?!?
貼臉開了大,周余棠當(dāng)然不會坐視不管,果斷出手,將兩人左右分開。
一把將石樂志的糖嫣給按在沙發(fā)上,楊蜜心里大喜,抱住了糖嫣的長腿:“老公,我?guī)湍?。?
“不要臉的騷狐貍,你叫誰老公呢?”
糖嫣嘴里還在輸出,身子掙扎著,長腿反蹬,正中如梨似柚的大蜜蜜。
大蜜蜜“哎喲”一聲,胸口發(fā)悶。
直至周余棠一巴掌拍在了糖嫣臀上,她才肯老實(shí)。
周余棠表情冷肅,眸光深沉如淵海:“我說的話也不聽?”
江東大都督氣場全開,那種上位者的巨大壓力,讓糖嫣腦子瞬間清醒。
只是她心里卻更覺委屈,嘴一扁、眉一蹙,像是快要哭出來了。
啪啪!
又是兩巴掌下去,糖嫣不由得低聲痛呼,美眸噙著眼淚,終于簌簌落了下來,連魔都話都飆了出來:
“儂打好啦呀,打死我伐好啦呀,到時候就可以跟這個狐貍精在一起了?!?
周余棠顯然用了點(diǎn)力,不像是平時兩人那種玩法。
楊蜜本來一邊奈疼一邊得意。
但見糖嫣哭的梨花帶雨,突然又覺得她有些可憐。
好歹也是一起玩過的閨蜜,多少有些感情基礎(chǔ),怯怯的拉了拉周余棠的衣角:“老公,算了吧,她知道錯了?!?
“我現(xiàn)在火氣很大。”
周余棠折身過來,面如平湖,冷聲道:“你,自己翹起來?!?
“那你輕點(diǎn)?!?
楊蜜撇了撇嘴,也不反抗,乖乖的聽話照做。
糖嫣瞬間就不哭了,起身緊緊抱著楊蜜的大腿,生怕她跑了。
均衡,存于萬物之間。
大棒之后,關(guān)鍵還是安撫情緒。
周余棠左擁蜜蜜,右抱糖糖,溫聲寬慰:“好了好了,都別生氣,今天純屬意外,本來是糖糖提前說好了,結(jié)果蜜蜜突然發(fā)了消息,我也很難”
糖嫣跟楊蜜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男人。
甚至除去一姐跟天仙之外,可能還有其他女人。
盡管脾性不同,各有心思,但從她們選擇做情人的時候,很多事情就已經(jīng)注定了。
不過她們覺得值得。
拋開各自事業(yè)上的好處不談,周余棠確實(shí)在相處的時候給她們提供了滿滿的情緒價值。
遇到這樣極品的男人,真的很難不愛。
唯一遺憾的就是圍著他轉(zhuǎn)的女人太多,當(dāng)情人也得內(nèi)卷。
可以后的事情誰說得準(zhǔn)?
說不定周余棠跟天仙還有一姐都分了。
說不定周余棠在花花世界玩夠了,想要一個溫暖的港灣,那到時候不就輪到自己上位了?
天穹微光灑落。
刺破了清晨的霧霾。
移開搭在自己身上那節(jié)楊蜜的手臂,再將糖嫣的長腿挪開。
昨晚徹夜長談,費(fèi)盡口舌,總算讓兩人小解心結(jié)。
她們精神疲倦,睡得很沉,周余棠倒是一如既往的精神飽滿。
起身洗漱,然后去酒店的健身房鍛煉。
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緊身運(yùn)動衣的倪霓有點(diǎn)佩服。
雖然不知道過程,但只看周余棠這如沐春風(fēng)的表情,想必昨晚將仙劍二美盡數(shù)擺平,當(dāng)無意外。
心里有些好奇周余棠是怎么做到的,但倪霓很有分寸,不該問的事情從不多問。
邊跑步,邊向周余棠匯報(bào)今天的行程。
今天早上需要去跟造型團(tuán)隊(duì)見個面,試一下手工定制的高級西裝。
中午有跟芒果臺的臺長飯局。
下午熟悉頒獎禮的流程安排,周余棠頒發(fā)的是金鷹最具人氣水晶杯。
“妮妮,你怎么有點(diǎn)黑眼圈,昨晚沒睡好?”
“失戀的女人,怎么睡得著覺?”
倪霓眼神幽怨的瞥了周余棠一眼。
夜幕降臨長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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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場地布置一如既往的小家子氣,但現(xiàn)場仍然群星璀璨。
“施施姐,我有點(diǎn)緊張。”
聽著金大喜來了這么一句,坐在車?yán)锏膭⑹┦┹笭栆恍Γ骸胺潘牲c(diǎn),這可比上臺跳舞簡單輕松多了。”
“倒也是嗷,祝施施姐晚上金鷹封后。”
跟金大喜說著話,劉施施那張歲月靜好的秀麗小臉上,突然漾起了清淺笑意。
當(dāng)初自己第一次在金馬紅毯的時候,也緊張到不行。
那時候,周余棠塞給自己一塊糖。
就那種很普通的水果硬糖。
可真的很甜。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