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邦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只是驚魂未定,對兄長發(fā)發(fā)牢騷而已,打心底并無責(zé)怪之意。
他知道兄長也沒辦法。
換個角度來看。
如果面臨這種情況的人是他,他也不會多半句嘴。
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王偉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行了,既然小駿運氣好,抽到了這個‘生’字,代表張總以后不會再做文章?!?
“只要他不再主動去招惹,張總以后肯定不會為難他,也不會為難你我?!?
“并且經(jīng)過此事,小駿定會明白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行為舉止多少該收斂一點,不會整天讓你給他擦屁股?!?
“快把他扶起來吧,地板比較涼,別凍感冒了。”
“我雖然和張總打交道的次數(shù)并不多,多少還是了解他的性格,肯定......”
王偉國話音頓止。
他猛地沖到紙箱前,顫抖著將里面僅剩的一張紙條掏了出來,急切地展開。
同樣是一個筆跡沉穩(wěn)的“生”字。
這一刻,他愣住了。
王偉邦也愣住了。
兩兄弟半晌都沒動靜,神情復(fù)雜的嘆了一口氣。
心底均升起一種難以喻的折服。
原來......箱子里面的兩張紙條都是“生”。
從頭到尾,張總壓根沒真正想要過王駿的性命。
這個游戲與其說是懲罰,倒不如說是一次震懾。
徹底教會王駿該如何做人。
兩兄弟心服口服的同時,脊背又感到微微發(fā)涼。
王偉邦不管張遠聽不聽得到,對著他離開的方向大聲喊道:“感謝張總手下留情!”
這句話在寂靜的農(nóng)莊內(nèi)顯得格外響亮。
自然傳到了還未走遠的張遠幾人耳中。
“婉兒,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兄x我嗎?”
韓婉兒想了想,說道:“難道不是因為你放過了王駿?”
張遠搖了搖頭:“是,卻也不完全是?!?
韓婉兒不懂,眨著美眸等待下文。
而王欣妍嫣然一笑,解釋道:“我來告訴你吧,箱子里面的紙條是我準備的,兩張都是寫的‘生’字,他們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所以才迫不及待向張總道謝。”
這話一出來,韓婉兒更不懂了。
“為什么要這么干啊?”
張遠捏了捏妹子的臉蛋,笑著解釋:
“以我現(xiàn)在的能耐,懲治王駿一家人非常簡單,甚至要他性命都不難,但為了這么點小事沒必要?!?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王駿之所以敢追求你,歸根結(jié)底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若是知道,即使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而且他并未把你怎么樣,僅僅通過造勢迫使你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