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瑤聞一愣,立馬勸道:“主上不可,今日圣誕,皇宮原本便是極其戒備森嚴,此番那位長公主出了事,更是......”
“不必再勸?!睂幮芟稻o披風,“孤早該進宮的。”
如若他今日扮作翠心守在她身邊,定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是他的錯。
花瑤自知自己勸不住,事關(guān)那位,她也沒有哪次勸住了,于是叮囑道:“主上,既然您一定要進宮,剛好將那生辰禮帶上吧。”
寧玄衍腳步微頓,然后直接離開了。
花瑤:?
她站起身,覺得有些奇怪,主上沒道理不帶上生辰禮啊。
她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本應放在架子上的木匣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花瑤:......
她頓時明了,就算沒有中藥一事,主上怕是也會冒著風險潛入宮中,只為了獻上一份壽禮。
只是今日圣誕,主上需坐鎮(zhèn)穩(wěn)定軍心,否則怕是早已扮作那翠心陪在長公主身邊了。
那木匣子中也不知是什么壽禮?
花瑤晃晃腦袋,她也被污染了嗎?
腦中竟全在想這些事情。
而皇宮今夜的守衛(wèi)的確比平日里要更加森嚴,寧玄衍腳尖點著城墻,避開所有巡邏。
皇宮的布局路線他身為前朝太子極為熟悉,幾乎不用思考,便直奔大美宮的位置。
寧玄衍輕功絕頂,但在皇宮中還是需要小心再小心,畢竟?jié)撊胱钪匾氖请[蔽,不被發(fā)現(xiàn)蹤跡,而不是你來抓我呀,哈哈抓不住我吧!
距離大美宮還有幾丈遠,寧玄衍的去路便被攔住了。
他停在飛檐上,看向?qū)γ娴纳碛埃灰娪昔~面具泛著冷光,寧玄衍道:“潛魚衛(wèi)?!?
今日寧玄衍并未掩蓋真容,魚一認得他,但依然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不得靠近大美宮?!?
寧玄衍抱起胳膊,披風的一角被風吹起。
他瞇了瞇眼道:“寒泉池那日的潛魚衛(wèi)便是你吧?”
魚一:......
“你想必知道我和溫妤的關(guān)系,我能不能靠近不是你說的算?!?
“私自潛入宮中乃是大罪。”
寧玄衍挑眉:“有沒有罪,讓溫妤來定。”
他說著直接俯沖而下,腳尖輕點樹葉,身形飄逸,難以捉摸。
其實寧玄衍并不想起沖突,他只想早點看到溫妤才能安下心來。
“我就看看她,不然我不放心。”
魚一聞站在原地未動,目送他進入大美宮的范圍。
想到方才不久前發(fā)生的一切,他現(xiàn)在都還覺得是一場夢。
如若不是懷中誤拿的東西給了他真實感,他真的會以為與公主的魚水糾纏不過是他的幻覺。
魚一摸了摸藏在胸口的東西,眸光顫了顫,喃喃道:“等大人們都走了,便還給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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