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圓月下,一道瘦削的身影身著潛魚服,鬼魅一般站在屋檐上,逆著月光,只能隱約看見銀色面具的鋒利輪廓,泛著神秘的色彩。
落寒瞇了瞇眼,寒風(fēng)吹起了他的衣角。
他果然沒猜錯。
落寒只略微懂些拳腳功夫,他出手靠的是毒,自然無法利用輕功騰空而起,是以只能抬頭看著魚一。
二人無聲地對視著,片刻后,他扯著唇角,陰惻惻地開口了:“就是你壞我的好事?!?
魚一不為所動。
此時,流春四個都聚在一處偷偷摸摸地探著腦袋。
“落寒這么猛的嗎?直接嗆聲魚一大人?”流夏小聲道。
“魚一大人也很猛好吧,還很有心機(jī)。”流秋道。
流冬道:“現(xiàn)在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場面?!?
流春點(diǎn)頭:“不爭饅頭爭口氣,魚一大人現(xiàn)在和落寒就是在爭排位呢,畢竟魚一大人可是潛魚衛(wèi),還陪在公主身邊這么久,拼不過各位大人也就罷了,肯定不會允許半路冒出來的落寒排的比他高呀?!?
其余三人認(rèn)可地點(diǎn)點(diǎn)頭。
不過溫妤心里有桿秤,若是她真想寵幸誰,天王老子來搗亂也沒用,更何況是像魚一這種無傷大雅的小動作。
除非像忍字當(dāng)頭的陸忍,或者是一定要成為狀元才愿意行房的越凌風(fēng)。
而所有男人們也都心里門清。
在公主允許的范圍內(nèi)爭上一爭,斗上一斗,又如何?
既然決定跟隨公主,那么在公主府的后院,自當(dāng)該為自己爭取一番。
魚一的目光往流春四人之處輕掃一眼,然后收回,嘴角淡漠地抿緊。
落寒則是歪了歪頭:“擾了公主寵幸,如同殺人父母的道理你應(yīng)該比我懂。”
他說著,沖流春的方向道:“麻煩給我送個梯子,我討厭仰頭望著別人?!?
流春:......
她摸摸頭,還是搬了個梯子送給了落寒,小聲警告道:“你想干什么?可不能用毒啊?!?
落寒聞驚訝,然后露出一個怪異到邪氣橫生的笑容,讓人分不清他話中的真假,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為何不能用毒?我不僅要用,還要讓他從此不舉,被公主厭棄。”
那顆櫻桃的滋味他好不容易才嘗到,令人心醉神迷,卻又只短短嘗到了一瞬。
而這都是因?yàn)檠矍爸说墓室鉃橹?
魚一微瞇雙眸。
流春則是因?yàn)槁浜脑捳痼@地瞪大了眼睛:“你是活閻王??!你要是真這么干了,公主定會生氣,將你趕出公主府!”
這時,始終不理會落寒的魚一終于開口了:“你大可以試試。”
流春:......
這可不能拿公主的幸福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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