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龍擺手:
“無妨,就當(dāng)是我替王大翔給的一點心意了,現(xiàn)如今他為我做事,也算是自己人了?!?
朱程勇感嘆抱拳:
“大翔這小子是真的追隨了一個善主啊,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等朱程勇走后,葉天龍站在原地思索起來。
秦天成,蘇省秦家。
嗯,又是一個麻煩啊,就是不知道這個官老爺要怎么針對自己,看來自己又得忙活起來了。
不過他也沒想那么多,當(dāng)天夜里他便動身趕回了津海。
而也果不其然,因為葉天龍在曹家這么一鬧,幾乎就是一夜之間,這件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江南,莫說是江南了,就連附近不少省的武道界都被傳開了。
一時間,葉天龍這個名字如同驚雷般炸響在大夏南方數(shù)省的武道界。
江南境內(nèi),無論是盤踞一方的世家大族,還是散落各地的散修武者,茶余飯后談?wù)摰亩际恰叭~天龍一劍覆曹門”的壯舉。
但是更多人好奇的是,這個葉天龍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為何之前從未聽說過?
…………
與此同時,蘇省。
一處高墻大院之中。
一個看起來年紀大概五十出頭的男子正端坐在凳子上,面無表情地聽著下屬的匯報。
等說完之后,房間之中陷入了寂靜。
對面,蔡熙亦是低頭站著不敢說話。
一直等了很久,那男子才終于開口說話:
“所以,曹天行還是死了?”
蔡熙點了點頭:
“死了?!?
中年男人抬了抬眼皮道:
“沒說是我的意思?”
蔡熙苦笑:
“說了,但是那小子不買賬。”
中年男人聽完這話笑了,起初還只是低笑,最后直接是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有意思,還真的是有意思?。 ?
“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居然連我秦天成的面子都不給?!?
沒錯,此人正是華東地區(qū)總管秦天成。
秦天成的笑聲在空曠的書房里回蕩,帶著說不出的陰冷,聽得蔡熙后背直冒冷汗。
他跟隨秦天成多年,深知這位總管越是笑得暢快,心中的殺意就越重。
笑聲漸歇,秦天成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案,目光如刀般看向蔡熙:
“那野小子不僅不給我面子,還敢殺了曹天行,毀了曹家?看來是我這些年太過低調(diào),讓有些人忘了,華東乃至江南的武道界,誰說了算!”
蔡熙連忙躬身道:
“總管息怒!那葉天龍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仗著自己有點修為就胡作非為?!?
“愣頭青?我看未必是愣頭青吧?”
秦天成緩緩收斂了消息,指尖在桌面上開始有節(jié)奏的敲打起來:
“二十多歲的先天大宗師,這個修為別說放在現(xiàn)在,就算是在當(dāng)年武道盛世都是鳳毛麟角存在?!?
“這個小子要么是背后有頂級勢力扶持,要么就是得了逆天的傳承。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我們能輕易招惹的?!?
蔡熙心中一驚,他從未想過秦天成會對葉天龍有如此高的評價,連忙道:
“總管,就算他有背景有傳承,可您畢竟是華東總管,背后還有蘇省秦家,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怕?我秦天成這輩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
秦天成眼神一厲,隨即又緩和下來:
“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尊先天大宗師而已,他還以為自己真的能翻了天?”
蔡熙繼續(xù)詢問:
“那總管,您的意思是?”
秦天成沒有思索:
“曹家可是我夫人的本家,現(xiàn)如今曹家上下被滅,她肯定不會和我愿意的?!?
“但是問題是,現(xiàn)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騰不開手,你應(yīng)該知道,再過不久,南疆十萬大山的那座古遺址就要開啟了,現(xiàn)在若是分出人手去對付那小子,絕對不行?!?
“更何況,我記得那葉天龍不是我華東的人吧?是津海來的?”
蔡熙點了點頭:
“沒錯?!?
“津海,可不屬于我華東地區(qū)管轄啊,若是我明目張膽的派人去抓那小子,估計雷老狗也不會答應(yīng)?!?
說完,他動作猛然一頓,看向蔡熙道:
“所以,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能直接用官方手段解決,一旦我派人過去,那就屬于‘跨境執(zhí)法’了。”
大夏武道界雖表面統(tǒng)一于“黑色長城”之下,實則各大區(qū)域總管各自為政,互不統(tǒng)屬。
華東、華北、華南、西南等各大區(qū),彼此之間早有默契——不得擅自越界緝拿或處置對方轄區(qū)武者,否則視為挑釁,輕則引發(fā)武盟沖突,重則驚動中樞問責(zé)。
葉天龍是津海人,津海隸屬華北,歸雷千絕管轄。秦天成若直接派華東高手北上抓人,等于撕破臉皮,雷千絕必不會善罷甘休。
可若放任不管,曹家被滅、姻親斷絕,秦天成顏面何存?
“看來想對付這個小子,還真的沒那么簡單了,我得好好算計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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