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麒睜著一雙可愛的大眼睛,疑惑問道:“真的嗎?可娘親為什么不帶我一起去?”
程翎暗嘆,說道:“回天上的路很遠(yuǎn)很遠(yuǎn),娘親怕道麒走不動,只能自己先去了。等以后你長大了,就可以自己去找她了?!?
江道麒似懂非懂,總算是暫時安定下來。邪風(fēng)低下頭,對著程翎說了聲:“多謝!”他自小孤苦,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江道麒的問題!”
程翎眼神一黯,說道:“我已盡力,可惜蕓兒她被鐘長生抓住......!”
“我明白,他也算罪有應(yīng)得,死在兩大妖王的自爆之下,我?guī)煾档某?,總算是報了!?
程翎略一點頭,便不再多說。神識一掃,天上掉下的海水越來越多,已是蔓延到了小腿高度。想必,此地所處的方位,定然是在海底下面。只是奇怪的是,這里并沒有絲毫氣悶的感覺。
大廳下的洞穴漆黑一片,雙眼根本無法視物,只能靠神識感應(yīng)所處的方位。
“嘩嘩”
輕輕移動腳步,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走去,眾人也都跟了上來。往前走了里許,只感覺水位越來越高,地勢逐漸向下,原先身處的地方像是一座高地。
不僅如此,越是往前,感應(yīng)到魔氣越是濃郁。半個時辰時間,水位達(dá)到胸部,天上掉下的嘩嘩水聲漸漸消失。
青凰來到程翎身旁,問道:“程道友,我們是否離開魔血大陸了?”
程翎道:“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不過看到海水,應(yīng)該算是在島嶼之外了吧!”
元空城總算是放下心中糾結(jié),鐘長生和四妖將已死,憑他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根本不是程翎等人的對手,還不如和青凰一樣,緊緊跟隨,或者真的能離開。
他便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找到出路了么?怎么又不知道此地是何處?”
程翎解釋道:“之前在大廳內(nèi),我發(fā)現(xiàn)了那具枯骨,隱隱就感覺不對勁。枯骨出現(xiàn)得太過突兀,而且看年份也好像過了好久,我就留了個心眼,果然在枯骨的手臂上發(fā)現(xiàn)了一絲生死禁的波動?!?
“大廳之內(nèi),只有一張石桌和那具枯骨。因此,我便推測,其中定有蹊蹺。沒想到鐘長生和四妖將竟然趁機發(fā)難,這幾人之前就心懷叵測,只想著自身利益,說不得,只能辣手將他們殺死?!?
“不然,每到一處關(guān)鍵所在,他們都提出質(zhì)疑,哪里還有精力尋找出路。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既然他們不相信我,還要挑唆你們,那就怪不得我了!”
這幾句話旁敲側(cè)擊,頓時憋得元空城啞口無?,F(xiàn)在,我是還留著你,若是再給老子添堵,滅了你也是分分鐘的事!
他一邊解釋,一邊繼續(xù)往前行進(jìn)。漸漸的,感覺地面上似乎有輕微的顫動,整個身形都進(jìn)入了海水當(dāng)中。只是一進(jìn)入,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水壓傳來,這股壓力比之前自爆產(chǎn)生的響動猶有過之!
倉促之間,未做絲毫防備,強大的水壓猶如重錘般敲在胸口,一口鮮血猛然噴了出來。連忙頓住身形,傳音給眾人說道:“大家小心,此處的水壓十分強大,我們真的可能在海底的最下面?!?
說完,便緩緩?fù)肆嘶貋?。眾人一聽,也像他一樣,往后急退。不到一會,又回到原先的地面。只是此時,上面倒灌的海水越來越多,即便站到最高處,還是淹沒了膝蓋。
程翎默默計算,以通過通道的距離,如今至少離上方有十萬米了。難道現(xiàn)在,他們就在海底十萬米之下?可想而知,水中的壓力有多大,如今所處的地方,好像是海水當(dāng)中的一個獨立空間,沉重的水壓還無法影響得到。
可若是那些海水倒灌,將整個空間內(nèi)全都注滿,此地的水壓不是和外間一樣。腦中急轉(zhuǎn),拼命想對策,片刻后,猛然想起廳內(nèi)枯骨的那枚戒指。
他心中一動,把柳輕煙、劍英豪等人叫道身旁,讓他們?yōu)樽约鹤o(hù)法。又打下幾個隱匿禁制,這才拿出那枚戒指,查看起來。
戒指上的封禁一觸即潰,主人已死,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程翎很輕松就將上面的神識烙印給抹去,又滴血到戒指上,這枚戒指就歸他所有了。
神識進(jìn)入其中,戒指內(nèi)的空間十分龐大,與極品戒指內(nèi)的空間相仿佛。里面的東西卻是很少,神識掃去,只看見幾本書冊和一張陳舊的皮質(zhì)物體,其余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程翎心中暗自詫異,擁有極品戒指的修士,竟然只有這么點庫藏,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神識一動,流星火就來到掌心,經(jīng)過是幾年的恢復(fù),再次變回了深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