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群人若是不能趁勢擊殺,還會引起更大的風(fēng)波。他淡然說道:“師弟,不能讓他們有死灰復(fù)燃的機會,逃走的那些人是烏合之眾,只有他們才是仙盜的死忠?!?
“殺!一個不留!”
說完,悍然就沖進那些仙盜群中。李思遠也醒悟過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緊隨其后,雙掌化作一片殘影,不斷擊殺還在場中的仙盜。
程翎神識關(guān)注四方,兩人之間的談話清楚傳入耳中,對周慶溪的決斷深感佩服。換做他來,也是這樣的想法。雖然這些人自小被擄,受盡苦楚,可經(jīng)過幾十年的傳身教,仙盜邏輯已經(jīng)深入腦海。
完全不是短時間可以改變了,與其讓他們?yōu)榈溞薜澜?,不如斬草除根!當下,便朝著周慶溪兩人戰(zhàn)斗的區(qū)域往前推進。
他這一動,身后一百多名宗門弟子也跟了上來,形成一個陣型,朝那一千多名僅存的仙盜發(fā)起致命進攻。從那一千多名仙盜前端鑿穿推進至尾端,調(diào)轉(zhuǎn)方向之后再次鑿穿。
如此往返數(shù)次,剩下的仙盜終于扛不住了,身上沒受傷的開始四散潰逃,行動不便的只能閉目待死。
一場酣戰(zhàn)直打了大半天,眼神掃過,金黃色的沙地幾乎被鮮血染紅,到處都是仙盜尸體。
程翎身形閃動,不斷收集尸體上的儲物戒指。
此時,他也不好意思用引力術(shù)大范圍收取,畢竟這許多仙盜不是他一人所殺。其余那些宗門弟子見了,也都紛紛動手,不到一刻鐘時間,所有的儲物戒指都搜刮一空。
一百多名宗門弟子打掃完戰(zhàn)場之后,齊聲對周慶溪和李思遠兩人鞠躬說道:“多謝前輩相助之恩!”
這一禮非行不可,要不是靠著兩人掌控大局,就憑他們百多號人哪里是數(shù)萬仙盜的對手。至于程翎,雖然擊殺的仙盜也很多,可都是一些低端修士,再者說來參加星主府任務(wù)的都是各大宗門的杰出弟子,哪里肯向同是弟子輩的他低頭。
不過他們對程翎的實力卻是大為忌憚,這個一星虛仙境的小子,絕不是簡單貨色,一定要想辦法交好!
因此,拜謝兩位大佬之后,一個個也上前與程翎打了招呼,說幾句“久仰久仰”、“相見恨晚”什么的。
程翎自然樂得結(jié)交,自己來到星辰界,沒什么朋友,與這些宗門弟子搞好關(guān)系,什么時候用上都不知道,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么。
鬧哄哄扯皮了半天,百多名宗門弟子才一一散去,后續(xù)還有許多任務(wù)在等著他們。
程翎卻是巍然不動,待他們走后,場中只剩下一同前來的五人。
他便說道:“兩位前輩,這些仙盜盤踞此地數(shù)百年,可不是簡單的貨色。雖然被暫時擊退,可若無法斷其根基,恐有死灰復(fù)燃之勢。再者說,首惡未除,若借助擄掠過來的資源,很容易就能東山再起?!?
周慶溪點頭,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很簡單,此地應(yīng)該距離他們的老巢不遠,數(shù)百年擄掠搜刮的資源肯定是個天文數(shù)字,我們不如以牙還牙。一則他們?nèi)鄙儋Y源,招攬仙盜的本事必定大降,二則我等一番辛苦,總要有所收獲!”
周慶溪眉頭一皺,勸解道:“程小子,你的智計、手段、修道資質(zhì)都是上上之選,本長老很看好你。若你不是五靈宗的弟子,說不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拉到天罡宗?!?
“可你為何對利益如此執(zhí)著?我不是說不應(yīng)該搶奪仙盜留下的資源,相反還非常贊同。但從你口中聽到的語氣卻是讓人很不舒服,修道,資源固然是極其重要的,可不能太過執(zhí)迷,這樣與李師弟的夫人執(zhí)迷于尋找天兒的情形有什么區(qū)別?”
“長此以往,你的這種執(zhí)迷會變成一種‘障’,對往后的修道之路會有很大影響!”
李思遠默然點頭,也幫腔說道:“程翎,師兄這番話直指修道本心,千萬要記得你為何修道,該如何修道,不要被利益蒙蔽了雙眼?!?
程翎喟然,心中也是苦笑。他知道周慶溪和李思遠都是為自己好,這樣的教導(dǎo)除非是師徒之間,不然絕不會輕易說出口的。無奈之下,只能將自己與星主府老者之事說了出來。
最后又解釋道:“不是晚輩執(zhí)迷,實在是這五億仙晶,就像壓在駱駝身上的稻草,讓我喘不過氣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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