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廳內(nèi),陳浩然又熬了個通宵。到了第二天早間,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向身旁的弟子問道:“什么時辰了,怎么他們還不回來。”
那弟子一嘆,也不知是第幾次相問了。答道:“家主,現(xiàn)在已是卯時,還沒任何消息傳來?!?
陳浩然一驚,老四帶人出去,整整一夜,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難道出事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有四名金丹,還有那么多的二代弟子,怎會出事。
更何況還有城主府的人馬,聽聞他們也出動了四名金丹。那神農(nóng)藥業(yè)又不是龍?zhí)痘⒀?,這樣的實力,落葉城中沒有一家可以相抗。
可過去這么久,都沒傳來任何消息,進入府邸的人沒有一個回轉(zhuǎn),難道那府邸會吃人?不行,還是先冷靜下來,再過片刻定會傳來勝利的消息。
他拼命給自己打氣鼓勁。若是這些人手都折損了,那陳家怕是真的落魄了。
心中隱隱感到一陣害怕,那兩位東家行蹤詭異,突然間就來到落葉城,又沒有絲毫背景??蛇@一個多月來干出的那些事,卻是將他們都玩弄在股掌之間,真的只是一般的商隊么?
越想,越覺得不妙,他就起身,決定去城主府看看情況。
城主府,馮平在廳內(nèi)不停的走來走去,身旁伺候的兩名侍女都被晃得一陣眼暈。都一晚上了,就沒停下來過,顯然是碰上了什么棘手的問題!
馮平心內(nèi)的焦急絲毫不下于陳浩然,他也是熬了兩天。今次,又把府中大部分戰(zhàn)力都派了出去,可是都一夜了,沒有傳回來一點消息。難道那些人都失蹤了?神農(nóng)藥業(yè)只是一個商鋪,又不是什么兇險之地!
就在他煎熬等待的時候,一名侍衛(wèi)來報,陳浩然前來拜訪。
他定了定心神,就讓侍衛(wèi)去請了。
很快,陳浩然就來了,不待馮平從椅子上站起,就問道:“城主,你們派出的人馬,可曾回轉(zhuǎn),有帶回什么消息么?”
馮平一怔,問道:“怎么,你們陳家的弟子也沒回來?”
“是啊,都一晚上了,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此事,有些蹊蹺。神農(nóng)藥業(yè),就兩名金丹修士,又怎么能留下那么多的高手!”
兩人苦思片刻,陳浩然猛然說道:“對了,我之前聽族中弟子說過,神農(nóng)藥業(yè)的商鋪內(nèi)有封禁,只要進入,就會失去全身修為。難道他們都是這樣被擒的?”
“封禁?怎么從未有人和我說過!難道神農(nóng)藥業(yè)有高明的陣法師?”
“我想應(yīng)該也是,城主你想,我們兩方派出八名金丹,他們只有兩名金丹,如何是對手??扇缃袼麄?nèi)耘f照常營業(yè),絲毫沒有影響,我們的人肯定被陣法給困住了!”
馮平恍然,驚道:“如此一來,就不妙了,若是那些人損失殆盡,你我兩家如何在落葉城立足!”
陳浩然頹然道:“早知如此,應(yīng)該探查清楚再行動,損失太大,怕是合你我兩家之力,也無法將那些救出來了!馮兄,你有何對策?”
馮平苦笑搖頭,兩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都軟軟的坐回椅子上。
過了許久,陳浩然才說道:“此時此刻,也只能請老祖出手了!”
馮平一驚,說道:“陳兄你敢去驚擾老祖?”
“那又如何,若是那些家族子弟全部死光,老祖也會將我滅了,現(xiàn)在自行前去求助,或許還有挽救的余地。馮兄,事情緊急,陳某先行離開!”
說完,不待馮平挽留,轉(zhuǎn)身就離開城主府,回家族而去。
馮平愣愣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重重一嘆,低聲道:“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希望老祖手下留情,留我一條小命!”
陳府,陳清陽憤怒的看著跪在身前的陳浩然,怒聲說道:“看來,我早該將你家主的位置給廢了,也省得惹出這么大的麻煩。若是他們死了,陳家千年基業(yè)就毀在你的手中!”
陳浩然低頭道:“父親,孩兒知錯,還請您相助!”
陳清陽嘆道:“罷了,告訴為父,對方是何人,什么修為?”
“對方是一支海外商隊,只有兩名金丹修士,其中一位是金丹圓滿,另一位深居簡出,只知道金丹修為。孩兒還懷疑,他們可能精通陣道,父親要千萬小心?!?
“哼!出了這么大的事,連對方的底細都摸不清楚,你還是乖乖留在家里,讓老二隨我前去?!?
“是,父親!”
城主府中,同樣的戲碼也在上演,馮平也只能請老祖出手相助。被罵得狗血噴頭后,老祖就帶著僅剩的一名金丹長老出發(fā)了。
神農(nóng)藥業(yè),煉丹室內(nèi)。程翎將丹藥拿在手中,這是一枚四品丹藥。他長出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憑著海量的材料,總算是將煉丹術(shù)堆到四品,日后自己的技能又增加了一種,對修為提升幫助更大。
就在他回悟煉丹過程之時,突然間,感覺到兩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心中一動,這么快就忍耐不住,出動家族元嬰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