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翎揮出幾道劍氣,切斷連接的那些冰線,懸浮在半空的冰晶掉落下來,右手一晃,琉璃火來到掌心,灼熱火焰緩緩將冰晶融化。
片刻后,包裹在云靖雯身上的冰晶融化一空。他深吸口氣,強(qiáng)壓下心中的躁動,盡量不去看她。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臂一探,心中暗嘆,對方體內(nèi)真氣紊亂,筋脈寸斷,已是十分危險,再不施救,很可能香消玉殞。
但是如今的情形,實在不方便。面對這么一個全身赤裸的絕美女子,哪里還能安心幫她療傷。猛然間想起,靈髓池旁還放有一些衣物,他便轉(zhuǎn)身回去拿了過來。
可是云靖雯此時根本無法動彈分毫,無奈之下,只能自己動手幫忙。這個世界的衣物和地球上可不一樣,穿起來麻煩得緊。
程翎忙得滿頭大汗,花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才將衣物幫她穿好,自然期間肌膚相碰,倒是給了他別樣的享受!
“云仙子,這可是為了救你啊,不是想占你便宜!”
口中嘟囔幾句,他還真怕對方是個蠻不講理的,污自己毀人清白。衣裳穿好之后,手掌一伸,拍向?qū)Ψ降男靥牛丛床唤^的生機(jī)之力輸入進(jìn)去,不斷滋養(yǎng)斷裂的筋脈。
過了許久,對方悠然醒轉(zhuǎn),睜開眼睛,就看到程翎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之上。臉上微微一紅,說道:“多謝公子相救之恩!”
程翎一怔,感覺到什么不對勁。這女子的相貌與云靖雯一般無二,可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同,還有云靖雯是認(rèn)識自己的,不可能稱呼他為公子。
想到此處,他便收回手掌,淡然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此處?”
女子說道:“我是飄渺雪宗弟子,名叫云靖雯,之前本在此地修煉功法,遺憾的是修煉過程中運岔了筋脈,若不是公子相救,后果不堪設(shè)想!”
“哦?既然是飄渺雪宗的弟子,為何修煉之時沒有人守護(hù),你完全可以向宗門師長求救?。 ?
女子苦笑,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此地是我們飄渺雪宗的禁地,只有宗門圣女才能進(jìn)入修煉,其余的人是進(jìn)不來的。因此,即便我向宗門求救,也是于事無補(bǔ)!”
程翎心中微動,宗門圣女?那之前自己見到的那個云靖雯又是誰?他便問道:“你在此地修煉了多少時間?”
“我也記不清了,應(yīng)該有四、五十年了吧!公子,你體內(nèi)的生機(jī)之力很是濃郁,靖雯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你答應(yīng)!”
程翎心中一驚,四、五十年,如此說來外間的云靖雯和眼前這個根本不是同一個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情你說?”按下心中好奇,淡然問道。
“我所修煉的功法,是飄渺雪宗的至高功法,難度極高,只有在這冰極禁地當(dāng)中可以修煉。修煉有成后,才可以離開禁地,回到宗門。只是之前的修煉出現(xiàn)了意外,要想恢復(fù)回來,還需要公子幫助?!?
“要我怎么幫?”
“很簡單,你的生機(jī)之力很是濃郁,若能輔助我修煉,肯定事半功倍,只要幾年時間,功法就能大成,甚至達(dá)到圓滿都有可能?!?
程翎沉默,之前輸入她體內(nèi)的生機(jī)之力并不多,畢竟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對方的身份又是飄渺雪宗的弟子,與自己還有些仇隙,他不可能毫無保留的將其治好。
而且生機(jī)之力在她體內(nèi)運轉(zhuǎn)之時,還感覺到對方丹田內(nèi)有一股極強(qiáng)的力量,只是那種力量像是被封印一般,無法在經(jīng)絡(luò)中運轉(zhuǎn)。但是他有種直覺,那股力量絕對凌駕于這個生命星辰中的任何修士之上。
這樣的險,他斷然是不敢冒的!
想了許久,他才說道:“姑娘,你說你叫云靖雯,又是飄渺雪宗弟子,這一點我有些好奇。進(jìn)入此地之前,我見到過一位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她的名字也叫云靖雯,也是飄渺雪宗弟子?!?
“什么!”女子驚呼,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嘴里喃喃說道:“不可能,他們沒這個膽子,我可是仙界圣女,曲曲凡界宗門,又怎敢觸碰逆鱗!”她說的很輕,速度又很快,程翎一時間倒聽不清楚。
過了許久,她才盯著程翎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女子好看的眉頭一皺,仿佛下了什么決定一般,說道:“既然如此,幫助修煉的事情日后再說。公子,還請你帶我前去尋找那個‘云靖雯’的蹤跡,我一定要親眼看看!”
程翎緩緩搖頭。
女子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這個要求可能有點過分,不過只要你讓我見到那個女人,我就能明白事情的真相。事成之后,自然會有所報!”
程翎淡然說道:“首先,我和飄渺雪宗沒有任何關(guān)系,甚至說還有一些仇怨。其次,我都不知道這里是哪,該怎么離開,又如何帶你去見云靖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