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見程翎焦急的神色,心中不忍,說道:“云靖雯只是我的一個靈魂分身,找到她,可以讓我靈魂補充到圓滿,不然我永遠回不到仙界,至于我的傷勢,或許得到完整的生機之力功法,才能恢復過來?!?
程翎大喜,瞬間決定下來,說道:“好,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云靖雯的下落?!?
女子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么,最終又說不出口。程翎剛好沒有看見,就這么錯過了。
不過要找云靖雯的蹤跡可不簡單,畢竟人家是飄渺雪宗的核心弟子,不是在玉京城,就可能在宗門之內。自己的容貌,玉京城種見過的人很多,一現身,說不準就被人圍攻了,還何談尋找云靖雯的蹤跡。
他沉吟少許,問道:“云仙子,你現在可以自由行動么?我的意思是就和以前一樣,跟在我的身旁。”
女子苦笑,說道:“對不起,公子,我現在身體無法動彈分毫,經脈雖然連接到了一起,可全部被阻塞,無法運轉分毫,連常人的動作都無法完成了。”
程翎眉頭一皺,那就更麻煩了,這么個逆天的美女帶在身旁,不用說都會給自己找來更多的麻煩。
他沉吟少許,便說道:“你在此地等候片刻,切記,不管是誰千萬不要出聲,洞府外我設置了陣法,一般的修士都無法進入其中,我很快就回來。”
女子點頭答應,看著程翎離開洞穴,心中卻是感覺到一絲不舍,忙又將心情壓制下去,口中喃喃說道:“怎會如此,公子只是離開片刻,為何會有不舍的心情,師傅說過,世間男子,皆是薄情涼性之徒,可公子對自己的妻子很好啊!”
她腦中胡思亂想,一時是師傅的諄諄教導,一時又是程翎多次相救,還有回到無相劍宗后,看他一直忙綠,只為宗門之人得到安生立命之所。
聽說宗門內的柳輕煙和夕顏兩人都是她的妻子,平日里對兩女多方關懷,點點滴滴,仿若一個個影響般在腦海中顯像,漸漸的將師傅所說的世間男子一切壞事都遮掩的干干凈凈。
但是在直覺上,感到不能再這么想下去,腦中天人交戰(zhàn),一會是師傅的身影,一會又是程翎的影子。想得頭疼欲裂,血脈翻涌,不知不覺間,口中鮮血又噴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看著眼前的洞穴,只感覺時間的流逝是如此緩慢。以往一個閉關輕松就過了幾十年,可程翎離開只有幾個時辰,就感覺寂寞難耐。
“他還會回來么?別等了,他不會再回來。你如今仙力盡失,對他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是一種累贅,何苦一定要苦苦等候,走吧,離開此地,尋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場所,了此殘生罷了!”
心中念頭不斷閃現,只想就此離開,又隱隱祈盼著程翎能回來,見他最后一面。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終于,一個身影再次從洞穴中出現。她抬眼看去,只見對方穿著一襲陰陽道袍,頭上梳了一個道冠,左手拂塵、右手長劍,分明是一個道士打扮。
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公子,你為何做此裝扮?”
來人正是程翎,他知道,要想尋找云靖雯,非得進入玉京城或是飄渺雪宗,以自己本來的面貌,只要一現身,就要面臨各大勢力追殺,只有轉變容貌,或許還能躲過一劫。
他淡然一笑,說道:“不僅是我,連你也要裝扮一下,這樣我們尋找云靖雯的蹤跡,才會方便許多?!?
說完,便扔出一套女裝的道士長袍,示意對方穿上。
女子臉色一苦,勉力挪動了下手臂,說道:“對不起,公子,我無法動彈,怕是沒辦法換衣裳了?!?
程翎一怔,猛然醒悟過來,揉了揉鼻子,說道:“那我?guī)湍愦┌?,得罪了。?
說完他輕輕將女子抱起,將道袍穿在她身上,可是到后來的發(fā)髻,就有些頭痛了。女子一頭如瀑的長發(fā)垂落,絲絲潤滑,美艷不可方物,自己那點毛糙的束發(fā)手法,別要給整出個叫花子。
女子疑惑問道:“公子,怎么了?”
程翎苦笑,說道:“罷了,反正只是假裝,隨便處理一下,對了,再給你的道袍上畫個骷髏頭,要符合原著精神?!?
女子滿頭霧水,不知他說的是什么。
程翎便解釋道:“離開這個洞府,你就不要公子,公子那樣的叫了,你要叫我馬鈺,而你呢,就叫孫不二,我們是兩個道士,都記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