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毅還算計到了,即便程翎能戰(zhàn)勝這許多同門,到最后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屆時再由自己上場,便能輕松取勝。為眾人挽回顏面的同時,徹底將君子峰干趴下,替師傅掙足面子。
算盤是打得極精,可他壓根就不知道,程翎的煉體修為更在一般仙君之上,達到六階靈軀境地。
不過既然人家做了初一,就免不了自己做十五,要和老子找茬,必須得付出一定代價。
他裝作臉色一變,陷入沉思,并沒有直接回答秦毅的提議。
秦毅更是興奮,說道:“怎么樣,程翎?剛才不是很狂妄么,叫囂著無論誰上都可以,這么快就蔫了,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嘛~!”
他還特地將那個嘛~字拉長了音,那語調(diào)實在讓人無法忍受,陳勇和徐瑩都漲紅了脖子,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前決斗,可對方顯然修為更高,三師兄又未發(fā)話,都快氣得渾身發(fā)抖了!
程翎淡然說道:“這么說你們這些人都準(zhǔn)備上場了?”
“那是自然,正想請教君子峰高招!”
“既然如此,要打也可以,但要弄點彩頭,我們對賭,每場比斗二十萬宗門積分,敢是不敢!”
“二十萬宗門積分?”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要知道,親傳弟子一個月也只有二十萬積分。這一賭就是一個月的收益,還真有點舍不得。
秦毅心中一動,看程翎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虛張聲勢。心中略一盤算,即便讓他贏個幾場,到最后肯定能翻過來。
當(dāng)下說道:“程翎,少在那胡吹大氣,你不就想用積分嚇退我們么?大家不要怕,他們加上那兩位羅天上仙期小輩,也才三人,難道這樣我們都斗不過?”
眾人恍然,看情況好像的確如此,而且說不準(zhǔn)還能從他身上賺取一些積分。當(dāng)下一個個振奮起精神,紛紛說道:“好!二十萬就二十萬,任你君子峰財大氣粗,也要虧得傾家蕩產(chǎn)!”
程翎臉色煞白,色厲內(nèi)荏般說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說出去的話等于潑出去的水,可沒有后悔的余地!”
“哈哈,要的就是這效果,不僅讓你沒臉再在此地招收弟子,連宗門積分都要全部交出來!”
“正是,反正也是你自己的提議,還想將我等嚇退,打得倒是如意算盤,這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此戰(zhàn)非比不可,這是我的弟子令牌,快把你們的弟子令牌也交出來!”
“......”
眾弟子得勢不饒人,紛紛將自己的弟子令牌扔了出來,仿佛積分就在向他們招手一般。
程翎心中暗笑,一揮手便將那些弟子令牌全都收了起來,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放心,你們的弟子令牌我會代為保管!”
眾人毫不在意,在這么多雙眼睛之下,量他也不敢做什么手腳,而且將他們的弟子令牌收走,就有把柄捏在手中,即便事后君子仙皇和云夢仙皇想找回場子,也沒了借口。
只有秦毅,捕捉到程翎眼中的那一絲戲謔,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程翎起身,大踏步上前,眾人紛紛后退,很快就閃出一片十丈大小的空間。他長劍一擺,淡然說道:“誰先來第一個受死!”
魯平右手一動,直接祭出一把長刀,上前一步說道:“我來!”
他的概念還停留在當(dāng)年解惑堂之時,程翎只是一個九天玄仙初期的修士,壓根沒有絲毫畏懼,直接一刀砍出。
怪只怪程翎的斂息術(shù)太過玄奧,晉級仙君期后,為避免表現(xiàn)太過突兀,一身修為若有若無。除非是仙王期修士,不然很難看出他的深淺。
面對魯平勢如奔雷的一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舉劍上撩!
“鏘!”的一聲,程翎的體魄力量可不是魯平可比的,一劍之下,雖然說沒有動用絲毫仙元,但魯平的手臂仍然差點失去知覺。心中大駭,正準(zhǔn)備后撤回去以備再戰(zhàn),程翎的長劍卻已是無聲無息來到身前。
噗嗤輕響,兩側(cè)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連續(xù)兩劍洞穿連接的手臂經(jīng)絡(luò),長刀再提不起來,當(dāng)啷一聲墜落地面。睜著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似乎眼前所見全都是幻象。
程翎瀟灑挽起一朵劍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魯平的弟子令牌,劃過去二十萬宗門積分,淡然說道:“這一劍,讓你長點記性,不要被別人耍了,還渾然不知,再有下次,定要你狗命!”
他并沒有下殺手,畢竟這么多雙眼睛看著,無極宗的宗規(guī)也不是擺設(shè),只是眼神轉(zhuǎn)寒,冷冷掃過秦毅和身后諸多親傳弟子,說道:“接下來,還有誰要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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