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閃耀著土黃色光芒的天荒根再次被禁錮住,程翎只是輕松的伸出兩個指頭,便抓住它的根須,將其遞到清儀面前,仔細看去,上面竟然有五個骨節(jié),足有五千年份。
清雅徹底無語,一路行來,這已是程翎抓取的第十株天荒根。好像為了兌現(xiàn)他的諾般,無論自己怎么努力,終究還是相差一線,每一次都是程翎率先發(fā)現(xiàn)天荒根,又輕而易舉的抓住。
清儀接過天荒根,對著清雅說道:“師姐,這株天荒根還是交給你來煉化吧,之前我已經(jīng)煉化了好幾株,需要消化一下。”
清雅自然知道,這是她的托詞。正如之前所說,程翎抓住的十根天荒根全部給了清儀。起初她還是自行煉化了,但連續(xù)好幾株之后,見師姐一株都抓不到,便將程翎送的天荒根又贈予自己。
清雅自然不愿,連續(xù)推辭了幾次,不過到了現(xiàn)在,她幾乎已經(jīng)絕望了,心中涌起一絲氣苦,暗自埋怨程翎。
你有能耐抓天荒根也就算了,多少給我也留幾株啊,全都殷勤的給了小師妹,也不見你贈送幾株給我。空有一個網(wǎng)兜沒有任何作用,還要平白受小師妹的恩惠。
所以說女人就那么奇怪,若程翎知道絕對會嘔血三升。他不是不舍得,而是你自己那冷傲的性子,誰愿意熱臉貼個冷屁股,反正抓到的天荒根全都給了清儀,她愿意如何處置,但隨心意。
還別說,一路行來,收獲頗豐。十根天荒根多數(shù)是五千年以下的,自己看不上,送給兩女提升體魄尚算可以。清儀連續(xù)九根煉化下來,已是晉級六階靈軀。
不過到了此時,那些兩、三千年的天荒根對她也失去了作用,正好留給清雅煉化。至于對方心中的怨念,一時間也顧不得了。
三人繼續(xù)前行,樹木越來越茂密,碰到天荒根的幾率也越大。不過地面上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寬大的裂縫,空氣中的溫度也開始緩慢升高。
程翎皺了皺眉,問道:“清雅,你看地面上這些裂縫,血色荒原是否又要產(chǎn)生什么變故了。”
清雅想了一會,說道:“有可能,之前就因為地面坍塌引來一大群荒獸,我和師妹獨木難支,這才受傷躲避,前方的路要小心了?!?
程翎贊同她的看法,神識再次散發(fā)出去,時刻關(guān)注周圍動靜。如此又走了十幾天,程翎再次抓了十余株天荒根,其中還有兩株萬年份的,到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越往前走,天荒根的品質(zhì)也是越高。
挑選出兩株萬年份的,這一回他直接將剩下的天荒根都交到清雅手上,說道:“清雅師姐,前方情況未明,想必是危機重重,我們還是抓緊提升戰(zhàn)力,這些天荒根你先煉化了吧!”
清雅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接了過來,不過觸碰到程翎的手心卻是身形微顫。對方手掌上傳過來的溫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忙轉(zhuǎn)過頭去,開始煉化起來。
程翎哪里知道她的心思,萬年份的天荒根,或許對自己有些作用,當(dāng)即也盤膝坐下,煉化起來。
清儀仍舊乖巧的在一旁為兩人護法。
萬年份的天荒根的確比五千年要好得多,兩株煉化下去,程翎感覺快到六階靈軀的頂峰了,可惜仍舊無法突破七階。
他站起身,見清雅仍在煉化,也就不去打擾,轉(zhuǎn)向清儀問道:“清儀,聽清雅說你們此行的目標(biāo)是尋找劍典,那是一門劍法秘籍么?”
清儀略顯為難,說道:“對不起程大哥,師姐不讓我說這些?!?
程翎赫然,也就不再相問,兩人一站一坐不知該說些什么。清儀偷偷看了他一眼,見好像并沒有不高興的樣子,暗自松了口氣,主動挑起話題問道:“程大哥,能和我說說道門么?”
程翎笑道:“你怎么又對道門有了興趣,其實道門與佛門一樣,同樣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勢力,大家也并非和光同塵,修道之間的利益之爭同樣存在,只是佛道兩門的信仰不同才產(chǎn)生分歧?!?
“哦!師傅說道門之人視我佛門修士如洪水猛獸,動輒殺戮,真是這樣么?”
“這個觀點我不敢茍同,你看我們之間不是相處的很和諧么?就像之前說的,無論佛門還是道門,有好人,也有壞人,不能一概而論。”
“我知道了,程大哥一定是道門中的好人!”
程翎苦笑,這丫頭還真單純,好人卡如此輕易就送了出來。他心思悠遠,停頓片刻才說道:“其實在我的家鄉(xiāng)也見過佛門之人,不過他們與現(xiàn)在的佛門大相徑庭,沒有什么可比性,或許是不同世界的差異吧!”
“你的家鄉(xiāng)?難道不是在仙界?”
“不是的,嚴格來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因緣際會來到此處,一路從凡界掙扎求存,好不容易才飛升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