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轉(zhuǎn)身朝來路沖了過去,只是不到一會就見一個身影朝自己狂奔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張虎。
“你小子,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那邊是否發(fā)生了什么變故,離開的路還在么?”
張虎苦著臉,說道:“師傅,沒了,全都崩塌了,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什么?”程翎心中一沉,不相信的將神識蔓延過去,很快便知道張虎所非虛。來時的內(nèi)室和諸多通道早就崩塌殆盡,只剩下無盡深淵,也不知通往何處!
這可不好辦了!后路斷絕,前方又有禁制層和空間裂縫存在,他已經(jīng)開始后悔沒有第一時間沖入通道了。而且到現(xiàn)在,留在禁制層外的修士太少了,壓根無法發(fā)起之前那種劇烈攻擊。
張虎來到他身旁,悄然說道:“師傅,我煉化了那半面鎮(zhèn)府石碑!”
程翎一愣,說道:“什么?你煉化了半面鎮(zhèn)府石碑?只有半面,你又如何能煉化?”
“就這么煉化了,現(xiàn)在我腦中有之前大殿的所有地圖,只是無法掌控而已?!?
程翎張大嘴巴,好半晌才明白過來,搖頭苦笑道:“你小子真是福澤深厚,是人都想著湊齊正面石碑后再一起煉化,只有你想著先煉化半面,到后面再煉化另半面,這么簡單的道理,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不過你煉化了也好,怎么樣,可有回去的通道?”
張虎搖頭嘆道:“沒有,煉化那半面鎮(zhèn)府石碑后,我腦海中便顯現(xiàn)出一張地圖。我們原先經(jīng)過陽氣充足的地方稱為‘玄陽殿’,里面有很詳細的記載;而另外這半面名為‘玄陰殿’,遺憾的是上面只有名字,沒有任何記載。”
“不過照地圖上繪制,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已是穿過連接‘玄陽殿’和‘玄陰殿’的通道,進入后半面的大殿了,除非尋找到另外半面鎮(zhèn)府石碑,輕易無法離開。”
程翎心中一沉,如此說來只能回到原點,還是要想辦法攻破禁制層。
無奈之下,他只能帶著張虎回到入口前方。
此時,空間內(nèi)的空間裂縫更多了,已是原先的好幾倍,那些修士都不得不退到后方,連清雅四女也扶著師傅在往來路退。
程翎冥思苦想,過了一會后來到明凈師太面前,躬身施了一禮問道:“師太,眼前的景象十分危險,晚輩已是查探過,來路已然斷絕。唯一的辦法便是再次發(fā)動最強攻擊,沖過禁制層,進入入口,不然我們遲早要被這些空間裂縫給吞噬?!?
明凈師太一愣,看程翎的裝束不像是佛門弟子,既是道門弟子為何會主動與自己說話,而且聽他的語氣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仿佛就像是兩個平輩之人交談一般,要知道,自己可是圣尊,區(qū)區(qū)仙君修士哪里來的膽量?
君子峰眾弟子見程翎徑直走到明凈師太面前,臉色都是一變,姜崇山、姚文遠、殷絡(luò)瑤、吳天風四人連忙趕了過來,守在他身旁,生怕對方責怪暴起發(fā)難。
明凈師太掃了他們一眼,淡然說道:“小輩,你是何人?膽敢于我如此說話?”
程翎說道:“弟子君子峰座下第三弟子,名叫程翎!師太,我所說的事情千真萬確。此地,只有你有能力再次擊破禁制層,若再遷延下去,空間裂縫會越來越多直至充滿整個通道。”
“而且越往后,禁制層恢復的越多,擊破的難度也就越大!此地尚有數(shù)百位修士,還有你們繁花庵的弟子,難道師太就坐看眾人死在此處么?”
眾人一聽,心神狂震。紛紛對程翎投來感激的目光,原來如此,難怪他敢直接面對佛門圣尊,合著是為了大伙好逃出升天。也是,場中除了明凈師太,沒有人有把握再次擊碎禁制層。
此時,清雅和清儀兩女也上前一步,清雅輕聲說道:“師傅,之前的療傷丹藥就是程大哥給我的?!?
“是啊,師傅程大哥是好人,這一路上幫助弟子們許多?!?
明凈師太面容一變,看著身旁兩位弟子,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們......,竟然為一個道門弟子向我求情,給為師據(jù)實說來,這一路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清雅,你向來穩(wěn)重,又怎會與道門之人有所牽扯,而且還縱容你的師妹,實在太不像話了!”
兩女一怔,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分說。
程翎嘆道:“師太,佛門也好,道門也罷,不論如何只有渡過眼前危機,我們才有生的希望。屆時,幾位師姐自然會將實情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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