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翎睜開眼睛向著前方打量,五萬多修士死了大概一萬,這損失有夠大的。現(xiàn)場修士大多都進入調(diào)息,此時才顯露出大宗門底蘊,像無極宗、繁花庵、菩提寺的修士,花了大半天時間便完全恢復過來,顯然身上有極好的療傷和恢復仙元丹藥。
他們恢復過后,沒有絲毫停留,即刻往前行進。這里一望無際,但是視野中卻也能夠看到有著很多草藥,那些修士就是準備搶先一步采摘草藥。
程翎也加入其中,這些草藥許多都為見過,顯然在外面已然絕跡,有這么好的機會自然多采摘一些,他還特別小心,將草藥下方的泥土都一起收集起來,扔入體內(nèi)空間交代狐月好生培養(yǎng)。
過了許多,眾人漸漸離開平原,來到一處高山腳下。程翎乍一看便覺得這不像一座高山,倒是很像一座大島,只是四周沒有任何水源,他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難道這是整座島嶼給搬入仙府當中?
陰寒之氣依然肆虐,眾人緩緩走上島嶼,看到了塵封已久的大街小巷,破敗的房屋,但是依稀還能夠看到曾經(jīng)的輝煌。特別是中間處處城堡般的宮殿。
程翎來到城堡的大門前,那大門已經(jīng)破碎了,很多圍墻也倒塌了,宮殿也破損無數(shù)。他的身形迅地在一個個房間內(nèi)掠過,宮殿內(nèi)一片殘骸,想必經(jīng)過不知多少萬年,修士的爭搶和變故使這里基本損壞,一扇扇大門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有著墻壁都倒塌大半。
眾修士蜂涌而至,紛紛在各個大殿內(nèi)尋找,程翎根本連看都不看,凡是看到仙器,玉瓶,玉簡什么的,一律收了起來。
城堡內(nèi)四通八大,有數(shù)不盡的通道,一開始眾修士還沒反應過來,可是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修士感覺到不對勁了。
“這里好像是一個迷宮,無論怎么走都回不到城堡的大門前。”
“這是怎么回事?這些通道縱橫交錯,仿佛無窮無盡,難道和陽氣那半面一樣,陰氣所在的位置也有玄機?”
“可通道墻壁上也沒見什么特殊的圖案啊,現(xiàn)在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難道我們要一直困在迷宮當中?”
眾修士心中懼怕,開始攻擊通道墻壁,可無論他們?nèi)绾芜M攻,墻壁都巍然不動,到后面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些墻壁的外層好像也有一層禁制存在,攻擊打在禁制上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有的修士將神識蔓延了進去,隨后神色就是一變,原來神識一進入到迷宮之內(nèi)就不能夠再延展一寸。這種情形眾人也都是經(jīng)歷過,知道這些禁制有著隔絕神識的作用。
諸葛誕看著眼前深邃的通道,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雙手掐訣,隨著手印打出,虛空中幻化出一只只寸許來長的小鳥,然后分成了三個部分向著三個岔路內(nèi)行去。
時間很久,足足過去了半日的時光,一只只小鳥才陸陸續(xù)續(xù)地從岔路口中出來,每出來一只便向著諸葛誕飛了過來,諸葛誕將一只只飛過來的小鳥抓起,依次放在眉心處,讀取他們在迷宮內(nèi)得到的訊息。
當最后只小鳥收起來的時候,諸葛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嘿嘿,真是天助我也,無極宗和碎葉佛國的人不是很牛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誰都無法與本尊相比。通道內(nèi)好像沒有什么危險,而且我好像發(fā)現(xiàn)可盡頭!”
冷笑過后,他便走進了一條岔路。
程翎也在推演迷宮的方向,他有一種直覺,此處迷宮應該與玄陽殿那邊是呼應的。玄陽殿存在大玄陽劍訣,這里肯定也有什么玄機,只是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緩緩來到墻壁邊緣,伸出手想觸摸墻壁,可是不到貼近便感覺到一股阻力。這股力量讓他的手掌與墻壁之間隔著一寸距離,再無法靠近。
他深吸口氣,幽冥圣眼再次開啟,印入眼簾的是一片復雜玄奧的圖案。這些圖案與之前見到連接禁制的符箓很相似,只是看上去更淺,幾乎只有一品符箓。
沉吟少許,根據(jù)玄陽殿內(nèi)的經(jīng)驗,這里符箓圖案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的刻在墻壁上。反正自己以前也學習過一段時間符道,干脆研究下,或許能找到出路。
程翎的目光從一個個符箓圖案上掃過,開始潛心記憶,并且從體內(nèi)空間內(nèi)調(diào)出久不使用的符筆,就這么虛空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向通道深處推進。
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停下來,幽冥圣眼不可能一直在開啟狀態(tài),那樣太耗費神識了,而且他的眼睛也受不了,正好在休息的時候感悟符箓。
通道內(nèi)陰氣森森,許多修士都很不習慣,到現(xiàn)在,數(shù)萬修士基本都散布在迷宮之內(nèi),相互遇見了點下頭便又各自尋找出路,可想而知,迷宮有多大。
時間緩緩流逝,很快便過去一個月,程翎的觀察墻壁上的符箓已經(jīng)推進到二品,而此時,他遇見了邪鳳。
他看到程翎后長松了口氣,說道:“程兄,總算是找到你了!”
程翎笑道:“怎么,邪鳳兄也怕困在迷宮當中?”
邪鳳心有余悸說道:“不錯,之前我進入一條通道,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闖出來。此時此刻,只有待在程兄身旁才有離開的把握!”
“哦?莫非你的傳承記憶中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