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贝巳它c了點頭,就徑直朝樓內(nèi)行去。
“古怪,古怪?!崩险吣克湍侨穗x開,神色中泛起一抹疑惑之色,似是沒想到,對方怎么會有空閑來這里。
但很快,他就不再多想,因為又有人登門了。
“你要買賣寶物,還是打探消息?!崩险咦M(jìn)椅中,繼續(xù)翻看手中賬目,平淡問道。
“打探消息?!?
“哦?說說什么消息?!崩险哳^也不抬問道。
“有關(guān)崔氏的?!?
老者一怔,緩緩抬起頭,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番站在案牘前的年輕人,半響才說道:“哪個崔氏?”
“邢律司那個!”年輕人淡淡道,他身身穿一襲紫衣,氣質(zhì)淡泊,正是程翎。
“三千塊王級冥晶?!崩险邎蟪隽艘粋€價錢。
程翎一怔,道:“這價格是不是太貴了?莫不是當(dāng)在下是羊枯宰吧?”
老者抬起頭,確定對方不是拿自己開玩笑之后,這才認(rèn)真說道,“如果你十天后再來,我只收你一塊普通冥晶,但現(xiàn)在,三千塊王級冥晶一塊都不能少?!?
程翎皺眉:“這其中還有什么講究不成?”
“難道你不知道,十天之后,就是崔氏的‘祭祖大典’了?”老者反問。
祭祖大典?
程翎眉頭一皺,這一點崔婳祎并沒有說明。
老者略帶訝然地看看了程翎一眼,卻并不再多說。
“這是三千塊王級冥晶。”程翎抬手一拋,將一個儲物戒指遞了過去。
老者這一下有些驚訝了,深深望了程翎一眼,這才拿起那儲物戒指,神識一掃,唇邊不由露出一個滿意笑容,點頭道:“從這里進(jìn)去,前往五樓甲字房,自有人告之一切。”
“多謝。”程翎拱了拱手,轉(zhuǎn)身朝百曉樓內(nèi)行去。
“能夠隨手拿出如此一筆財富,看來這年輕人也不是個尋常人物啊?!崩险呖粗挑岬谋秤跋Р灰姡抗庵匦侣湓谀莾ξ锝渲干?,若有所思。
百曉樓五層,甲字房。
程翎推門而入,這間房屋中只有一張案牘和兩把椅子,面積不大,卻布置著一重禁制,居然能夠隔絕神識的查探,顯得極為安全和隱秘。
“你想知道什么?”案牘后方,是一名黑袍人,全身籠罩黑袍之下,只露出一對平靜淡漠的眼眸。
“崔判官是如何失蹤的?”程翎坐在案牘前,平靜開口。
那黑袍人一怔,還是答道:“繼百多年前,第六任幽冥大帝失蹤后,地藏王、崔判官等人相繼失蹤,掌控幽冥界三大道意的強(qiáng)者全都不知去向,至今下落不明,有人說他們都死了,也有人說或許被困在什么地方?!?
“我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й??”程翎道?
“這個不在我所了解的范圍之內(nèi),恕難回答。”黑袍人不假思索答道。
雖然早猜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程翎心中依舊不免升起一抹失望,片刻后,他問起了崔氏的情況。
黑袍人對崔氏卻是了解甚清,知無不,但等程翎問起祭祖大典后,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說話停滯了少許。
片刻后,才解釋道:“祭祖大典,就是崔氏內(nèi)部一種祭祀祖先的儀式,每年一次,儀式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次祭祖大典,將最終結(jié)束崔氏近段時間以來的內(nèi)亂,讓三長老崔孝廉順利接掌崔氏大權(quán)。”
“尤為重要的是,崔孝廉繼承族長之位后,崔氏老祖崔忠義會施展一種禁術(shù),打開祖地秘境,供崔孝廉進(jìn)入其中參悟先祖所傳承的衣缽?!?
程翎一聽,頓時明白過來,看來關(guān)鍵之處便是十天后的祭祖大典了!
崔氏家住之位久懸不下,家族內(nèi)亂不休,作為崔家老祖自然無法容忍繼續(xù)下去。崔孝廉雖然卑鄙,但放眼崔氏族中,或許只有他才是繼任族長的不二人選。
到那時,即便崔婳祎返回族內(nèi),也再難以改變大局。
所以,崔孝廉才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崔婳祎回歸。而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在一切還未塵埃落定時,崔孝廉是絕不會容忍任何意外發(fā)生的,這也是為何崔婳祎頻頻遭受追殺的原因所在。
因為嚴(yán)格來說,崔婳祎才是族長之位的繼承人,身上流淌的血脈獨一無二,乃是開啟祖地秘境的鑰匙,根本不必再請動崔氏老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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