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大殿之外的修士也都聽到慧遠(yuǎn)的講訴,大殿的門沒有關(guān),大殿之內(nèi)的修士也沒有避諱,這種事情也避諱不了。
佛尊死了?
是誰殺的?
以佛尊的修為,又有誰能輕易將他殺死?
門外長老和眾弟子泛起了一陣騷動,我也是愣怔在那里。這個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佛尊好好的就這么突然隕落了。
佛門四大超級勢力之一的宗主是那么容易隕落的?
聽慧遠(yuǎn)話中的意思是被人殺死了?在仙界能夠殺死佛尊的人恐怕寥寥無幾吧?而且還是在禪定山的戮仙崖。
我悄悄的移動身子,在這里不敢釋放神識,只能夠依靠視力,所以我在選擇角度,希望能更清楚的看見佛尊死去的模樣。
目光望向了大殿之內(nèi)的佛尊,只見他大睜著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我的神色微變,從佛尊死去的表情能看出,他應(yīng)該感覺到很意外,兇手一定是認(rèn)識之人,而且關(guān)系不同一般,如此才能夠解釋佛尊露出這番模樣。
這個時候,空寂禪師從大殿內(nèi)走了出來,目光威嚴(yán)地掃過大殿外的眾修士,沉痛說道:“佛尊隕落,各峰修士返回各自山峰,召集外出弟子返回山峰?!?
眾修士默默地離開了大殿,每個人的心里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憋悶異常,很多修士也都透過大門看到了佛尊臉上的神情,心中都起伏不定,感覺到禪定山要有大事情發(fā)生。
我看了慧玄一眼,知道此時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便沒有停留,混在那些修士當(dāng)中悄然離開了。
過了很久,直到月上中天,慧玄才回到洞穴。他臉上有些疲憊,看了我一眼后就坐了下來。
我心中憐惜,問道:“你還好吧?”
慧玄輕嘆一聲道:“佛尊隕落了,而且......已經(jīng)確定是被人殺死的!從小,我就在他身邊長大,他不僅將我養(yǎng)育成人,還傳授武藝,教我佛法,比之親生父母都不為過?!?
“是什么人能夠如此無聲無息的潛入禪定山,將佛尊殺死?”我輕聲問道。
慧玄苦澀地說道:“你說得不錯,沒有人能夠如此悄無聲息潛入禪定山將佛尊殺死。”
“那......”我心中恍然,但是神色卻變得極為難看:“你的意思是宗門內(nèi)之人?”
“不錯!”慧玄輕輕點頭。
“是誰?查出來了嗎?抓住了嗎?”我急聲相問。
此時慧玄的神色有些猶豫,沉吟了一下道:“也可以說是抓到了,也可以說沒有抓到?!?
“這......什么意思?”
“唉......”慧玄長嘆了一聲道:“你不在大殿,或許還不知道具體情形,今日空寂師叔也來了,他和佛尊是當(dāng)年祖師最得意的兩名弟子,只因師叔少年時犯了禪定山的戒律,這才讓佛尊繼承了宗主之位。”
“說起來,師叔年少時的天賦和修為更高,為人也很豪邁,胸有丘壑,一直以來都是公認(rèn)繼承宗主之位的不二人選。”
“只可惜,師叔在一次外出游歷之時,卻和一個妖族女子相愛,而且......他將那個女子帶了回來。”
老宗主勃然大怒,將那個妖族女子打死,剝奪了師叔繼承人的身份……”
“唉......現(xiàn)在想來,也難怪師叔記恨。因為當(dāng)年之事,老祖不僅殺了那名妖族女子,還將師叔囚禁在戮仙崖的地牢下千年,直至老祖圓寂,佛尊繼承宗主之位后才放出來?!?
“而今日,佛尊門下三位親傳弟子都對你動了感情,卻只有簡單的責(zé)罰,師叔大為不忿,這才起了歹心將佛尊殺死!”
我頓時陷入沉默,想不到此中還有這份因果,可從心底上看,卻覺得真相并非如此,只是眼下慧玄心傷師叔之事,倒不好說什么了。
似乎感覺到我的沉默,慧玄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安慰道:“月嬋,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佛尊和師叔只是上一輩子的恩怨,這一世你只要記得我對你的真心便是?!?
聽到此處,程翎卻是心中暗笑,這禪定山的弟子還都是情種,空寂如此,慧玄、慧遠(yuǎn)、慧能三人也是如此,不是佛道宗門么,怎么老糾纏在世俗情愛當(dāng)中,莫不是整日里參的都是歡喜佛吧?
“佛尊一死,你們應(yīng)該是沒有阻礙了吧,可為何你又回到狐族?”獅王疑惑問道。
狐后嘆了口氣,說道:“若當(dāng)真如此,那算是好的,可空寂怎會輕易承認(rèn)自己是兇手?他的修為甚高,是禪定山除佛尊外第一人,其余峰主和長老哪里抵擋得住,輕易便被他逃脫了?!?
“本以為,這一切會隨著空寂的離開就此結(jié)束,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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