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恍然,紛紛將仇視的目光轉(zhuǎn)到我身上?;圻h(yuǎn)和慧能更是出附和,佛尊兩大弟子,再加上之前被冤枉的空寂一力求情,其余長老和弟子很難不賣面子。
空玄長老主管禪定山戒律院,見此情形便說道:“阿彌陀佛,二師兄不念舊惡,反倒為慧玄師侄求情,實屬難能?!?
“諸位,正所謂蛇無頭不行,我禪定山為佛門四大勢力之一,宗主之位怎能懸空,本座建議就由空寂師兄接任宗主,至于慧玄與這個妖女該如何處置,但憑宗主定奪!”
話音剛落,慧遠(yuǎn)和慧能趕忙出支持,其余幾位長老也紛紛附和,幾位實權(quán)大佬對視一陣后,最終無奈接受了這個事實,奉空寂為禪定山新一任宗主。
空寂嘴角溢出一絲笑意,淡然掃了幾位出支持的長老和弟子一眼后說道:“既如此,本宗就卻之不恭了?;坌熤?,你背祖忘宗弒殺恩師,實屬大逆不道,念爾為妖族所迷暫留你一條性命,罰鎮(zhèn)守戮仙崖地牢萬年,以恕其過?!?
緊接著,他又轉(zhuǎn)頭看向我道:“至于你......以妖族之身魅惑本宗弟子,罪無可恕,即刻起鎮(zhèn)殺于戮仙崖下,承受百年雷霆?dú)⒙局嘀敝辽窕昃銣?!?
此話一出,我頓時暗松了口氣,戮仙崖下鎮(zhèn)殺百年又如何,至少慧玄保住了性命,最大的遺憾就是我腹中骨肉怕無法出生了......
但是沒想到,慧玄卻是動了!
他發(fā)出一聲悲愴的嘶吼,對著空寂叫道:“師叔,弟子罪該萬死,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還請放其一條生路!”
從我出指認(rèn)開始,他的臉色就同死灰一般,雙目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仿佛一個活死人。可是沒想到,聽聞對我的處罰之后,他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求情。
就在那一刻,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論結(jié)局如何,有這樣一位憐你、愛你、將你放在手心上的人存在,這一生就值了!
我的心充滿平靜,眼神也沒有引起半分波瀾,只是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似乎要將他的容貌刻畫在腦海當(dāng)中。
或許感應(yīng)到我的目光,慧玄也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充滿了失落、疑惑、不解、還有一絲絲的憐惜,可就在下一刻,又充滿了堅定。
只見他奮然暴起,身軀一震,就將抓住手臂的兩名弟子撞開,緊接著,腳步一錯,繞過人群來到我的身前,一只大手已是朝我抓了過來。
我閉上眼睛,根本不想抵抗,無論他要出手傷我,還是將我?guī)ё咭埠?,一切都已不重要了?
“孽障,還在執(zhí)迷不悟!”
一聲暴喝將我驚醒,睜開雙眼,卻是看見空寂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擋在我身前。
他右手雙指一點(diǎn),瞬間彈開慧玄抓來的手臂,緊接著,連續(xù)七道指勁如同七顆潔白的舍利般在雙指中展現(xiàn),一一打在慧玄的身軀要穴。
我知道,那是禪定山的至高武學(xué)之一,舍利指!
慧玄頓時被制住,渾身動彈不得,只有雙目當(dāng)中充滿了驚詫和憤怒。
空寂淡然說道:“將這個孽障押入地牢,至于她,本宗親自帶往戮仙崖底!”
說完,一把抓住我的衣領(lǐng),瞬間消失在大殿中......
我只感覺騰云駕霧般,身形忽上忽下,臉上到處都是刮來的強(qiáng)勁罡風(fēng),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如此過去許久,我心中詫異,空寂說將我?guī)鞠裳碌?,可那里對我來說是禪定山最熟悉的地方,從大殿往下,根本花不了這么多時間,莫非他還有什么圖謀?
我越想越是害怕,倒不是怕自己會死,而是面對未知,你根本不知道前往何處,也不知會面臨怎樣的處境。
程翎默然,未知的確比死亡要可怕得多。但他直覺,空寂根本不可能再將狐后留在禪定山。
一則剛接任宗主之位,狐后又是一個美麗的妖族,介于之前自己犯下的過錯,絕不可能再留下狐后,落人口實。
第二,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梳理,他也漸漸明白過來,這一切其實都是空寂的設(shè)計,逼迫狐后出面指認(rèn)慧玄,讓其失去繼任宗主的資格,連慧遠(yuǎn)和慧能都受到牽連,如此算下來,佛尊一系的傳人基本就沒戲了,剩下的只有與佛尊同輩修士,無論怎么算他都是最適合的人選。
但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慧玄“弒師”的真實性上面,一旦戳穿,那就玩不轉(zhuǎn)了。留下狐后的性命,也就相當(dāng)于留了一條退路,他大可以告知慧玄,讓對方投鼠忌器。
畢竟通過狐后的口述,慧玄也不是泛泛之輩,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咸魚翻身。
ps:繁忙的工作暫告一個段落,受防疫影響,不知不覺已斷更兩個月了。在此,衷心向各位書友致歉,龍翔會繼續(xù)努力碼字,總不能太監(jiān)了,只是目前的工作仍舊反復(fù),更新時間并不穩(wěn)定,還望各位書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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