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青蓮虛境,眾修士一一回返各自宗門。等他們走后,就剩清雅、清儀、邪風(fēng)、狐后、狐月、慧玄、程翎七人。
清儀充滿不舍,叫了聲“程大哥”就說不下去了。
清雅亦是眼眶微紅,說道:“程大哥,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你要保重,繁花庵這邊我會勸告靜迦師叔和明空師叔,全力將域外種族驅(qū)逐?!?
程翎點頭道:“多謝,這兩件佛法佛兵就贈予你們吧!”
說完,他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硨磲珠和金剛鈴遞了過去。
清雅大喜,說道:“多謝程大哥,這金剛鈴能寧心靜氣,回轉(zhuǎn)繁花庵后,我和師妹渡天人第五衰的把握更大。況且有這兩件佛法佛兵在,更容易說服兩位師叔。”
“好,大家就此別過,清儀妹妹,俗話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只要我們都還活著,終有相見之日?!?
兩女無奈,只能看著他們走上狐后祭出的飛行仙器,直到消失不見,才動身回轉(zhuǎn)繁花庵。
飛行仙器內(nèi),程翎盤膝坐在地上,對面正是慧玄。與冰鳳一戰(zhàn),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受到爆炸余波影響,一直都沒醒轉(zhuǎn)過來,不過如此,更方便程翎封印他的元神。
一開始,程翎并沒有將奴化印記放在心上,可嘗試封印之后,臉色漸漸嚴(yán)肅起來。冰鳳的奴化印記太強(qiáng)大了,幾乎連記憶和本身意識都被替代。
從慧玄的記憶中,程翎多少也觸摸到了冰鳳的身世。她正是鳳凰一族的公主,擁有極其濃郁的鳳凰血脈,在一次外出游歷之時,偶然闖入仙界。
“這里的仙元力很稀薄,天道也不夠圓潤,比鳳凰之城差遠(yuǎn)了,我本想早日回去,但卻遇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他說話詼諧,又帶我見識了許多美麗的景象,漸漸地,我似乎喜歡上了他......”
“可惜,這樣的日子太短暫了。等我們回到他的宗門,里面的人對我都很仇視,他的師尊更是逼他殺我,他一直不肯,師尊暴怒之下,就要動手廢去他的修為?!?
“我心中不愿,出手相助,遺憾的是以往太疏于修煉了,即便我有濃郁的鳳凰血脈,即便生命序列比人類高出許多,仍然打不過他的師尊。”
“他苦苦哀求,寧愿自己身死,也要求師尊放我離開。師尊大怒之下將他囚禁,對我更狠,鎖住我全身要穴,鎮(zhèn)壓在三十六虛界最底層......”
程翎悵然,這冰鳳遭遇可說是凄慘,固然人、妖殊途,當(dāng)真是非生即死么?只能說禪定山的祖師自身有問題,陷入了“障”,同時,也因為實力間的懸殊,只有足夠的實力,才能掌握更多的話語權(quán)。
試想一下,若以冰鳳今日的修為,再加上行動自如,程翎絕沒有戰(zhàn)勝的把握,換做禪定山祖師,想必也高明不到哪去,只要冰鳳一句話,管你什么清規(guī)戒律,該咋樣就咋樣。
歸根究底,自身實力的強(qiáng)大,才是王道。
收回思緒,緩緩松了口氣,經(jīng)過幾天努力,花費巨大精神消耗,終于將慧玄的元神封印了。他的修為也如之前所料,止步于天人第四衰巔峰,即便如此,自己也算完成了對狐后的承諾。
輕輕一振衣袖,從自己的廂房走出,狐后和狐月早在門外等候。
狐后看到他出來后,連忙問道:“程宗師,如何?”
程翎道:“幸不辱命,不過他之前受傷極重,又被封印了元神,要想清醒過來尚需一段時間?!?
狐后長松口氣,說道:“多謝程宗師,從今往后,我狐族與落塵劍宗互幫互助,絕不相棄。”
程翎微笑點頭,這一行妖族和佛門收獲頗豐,不僅自己和邪風(fēng)的修為得到長足進(jìn)步,連帶著得到兩股助力,至此驅(qū)逐域外種族,更有把握。
他歸心似箭,恨不得即刻回轉(zhuǎn)落塵劍宗。狐后卻是問道:“程宗師,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程翎道:“先回轉(zhuǎn)宗門,再聯(lián)合朝陽圣殿和雷霆仙府,三方齊心協(xié)力,想必能壓服上元盟。自此,道門統(tǒng)一思想,才有把握將域外種族徹底驅(qū)逐。”
狐后沉吟少許,說道:“朝陽圣殿本后沒有去過,不過雷霆仙府卻在前往神墓的路上,憑程宗師目前的戰(zhàn)力,相信無須舍近求遠(yuǎn),不如先收服上元盟再前往雷霆仙府?!?
“而且過段時間,本后也要前往神墓了,屆時可以與程宗師一同前往?!?
程翎心中一動,這倒是沒想到,此行佛門地界,差不多過去十年,雷霆仙府身為道門四大勢力之首,想必沒那么容易說服,一番蹉跎說不定也要好幾年。
佛門那邊繁花庵和梵凈山合力,應(yīng)該足夠震懾其余宗門,反觀道門,若再遷延下去,說不準(zhǔn)越陷越深。畢竟上元盟可是無極宗和松風(fēng)觀兩大超級勢力組合,僅憑落塵劍宗,不論威望和高端戰(zhàn)力上都頗有不足。
他頓時明白過來,狐后這是投桃報李,勸說自己先全力對付上元盟再打雷霆仙府的主意,順序一顛倒,說不準(zhǔn)能省下許多時間,況且雷霆仙府獨立仙界,對中元大陸上的爭斗鮮少涉及,說服他們,把握并不大。
想到此處,程翎便說道:“多謝狐后指點,不過我還是想先回落塵劍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