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南侯有些不解,這嵇瀚不是前任鎮(zhèn)南侯的名字嗎,他不是兩年前就埋在了這座鎮(zhèn)南侯府之中,又被眼前的妖物吞食了嗎?
語冰抹了抹眼睛,正色道:“墨軒軒主正是前鎮(zhèn)南侯嵇瀚,快走!他的實力幾近修天下的強者!”
“走?!去哪啊?”
威壓無比的聲音在空中如炸雷般響起。
眾人齊齊抬頭,卻見空中,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持劍踏空而來。
氣勢滔天,銳利無比。連地上的鳳首龍都警惕地盤起了身軀。
地上,嵇煜瞪大了眼睛:“真是你!你不是,兩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嗎?”
空中,嵇瀚的目光掃過眾人,笑道:“曾有貴人相助,那貴人雖目盲卻眼界極廣,勸我于北玄江畔另起高樓,不曾想當(dāng)真在兩年前避開了一樁禍?zhǔn)?。你便是嵇煜?旁系之火里總算出了個像點模樣的家伙,只可惜,實力還是差遠(yuǎn)了?!?
嵇煜微微皺眉,隨后便想明白了一切,原來那墨軒一開始便是嵇瀚暗中的產(chǎn)業(yè),兩年前圍殺鎮(zhèn)南侯府,嵇瀚找了個替死鬼,自己則以墨軒軒主的身份安坐于臨江亭中,一坐便是兩年。
嵇瀚居高臨下俯視眾人,目光最終停留在了鳳首龍的鳳首上,道:“這兩年間一直隱約有傳,新任鎮(zhèn)南侯之妹名為嵇澄,旁系的鎮(zhèn)南侯怎么有個直系的妹妹?我的眼線又探聽得這嵇澄實為前鎮(zhèn)南侯之女,哈哈哈,這就更有趣了,我怎么不記得我還有個女兒?原來就是你這妖物!”
濃厚的殺氣壓將過來,連鳳首龍都有些膽寒。
又一位北幽皇室血脈,其血脈純度甚至超過了嵇煜,當(dāng)真是美味異常,只是他這實力卻不是它能輕易拿下的。
鳳首龍的鳳首眼睛微微一轉(zhuǎn),隨后道:“我無意與你為敵,我只要能吃下此人,再把這兩人帶走即可。”鳳首龍指了指嵇煜和陳歸塵紫衣,心中有了些退縮之意。
此間的強者有些超出鳳首龍的預(yù)料,,它身上的傷勢又重,但嵇家皇室的血脈它不得不爭,以獲得化龍的機會。
“你也配與我商量?”嵇瀚握劍在手,道:“今日,我也跟你們學(xué)了一劍,劍招之名甚合我意,只可惜我只是個武夫,沒有半點靈念,只能刺出半劍。我亦如囚龍困淺池!”
嵇瀚猛然一劍囚龍破樊籠!
狂放的劍氣迅猛轟向整個鎮(zhèn)南侯府,北玄江上掀起滔天巨浪,僅這一劍之威便不下于方才青書未的千劍流星。
滔天巨力壓在整座鎮(zhèn)南侯府上,這嵇瀚是打算一劍將眾人及鳳首龍一同滅殺!
鳳首龍雙首齊出,風(fēng)火聯(lián)動,風(fēng)助火威,百丈火柱逆著滾滾劍氣直朝嵇瀚而去!
地上,陳歸塵一人一槍獨守于前,紫衣緊緊靠在他身后,將全身靈念悉數(shù)調(diào)來,護住陳歸塵。
動彈不得的趙辭靠在第二春秋肩頭,冷哼了一句:“不過如此!劍氣散而不凝,劍勢空而不利,學(xué)不到半點精髓!”
第二春秋搖頭道:“這時候就別嘴硬了?!彪S后一手順勢護住趙辭后心,一手則將青書未拉到身后。這兩女此刻都消耗極大,他必須保護好她們。
滾滾劍氣垂地,巨大的壓力壓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陳歸塵一槍在前,槍尖對劍氣,以銳敵銳,以強破強!其后,語冰凝出靈念將眾人護衛(wèi)其中,可那靈念在滾滾劍氣之下,轉(zhuǎn)眼即破,又在轉(zhuǎn)眼間補上。
“轟!”
鳳首龍的火柱在將要觸及嵇瀚的瞬間消散,那一劍囚龍之威也被這火柱耗去。
可滾滾劍氣方盡,嵇瀚抬手又是一劍!
還在噴吐風(fēng)暴的蛇首躲閃不及,被一劍斬落!
可哪知鳳首龍似乎早有此預(yù)料,竟是舍去這蛇首以借機凝聚靈念,鳳首之前,有長槍凝火,式樣與陳歸塵那桿一模一樣。
這是陳歸塵常用的長槍,它記得最為清楚。
鳳首舍去蛇首,在嵇瀚出劍的瞬間,火焰凝聚的長槍如迅雷般刺向嵇瀚!
陳歸塵揮槍撥開劍氣的余威,向前一步,一槍猛然朝嵇瀚投出!
陳歸塵之后,語冰縱身而起,墨軒七彩衣中三位彩衣命喪于嵇瀚之手,即便她已離開墨軒,也要為姐妹們報了血仇。
赤金烈焰自語冰手中燃起,無限明光閃耀奪目,一輪烈日被語冰攥在手中,隨后飛向半空中的嵇瀚。
嵇瀚揮劍橫掃,如筆端一橫驀然延展三十丈,一劍蕩四方!
“轟!”
鎮(zhèn)南侯府上空,起了好大一場風(fēng)暴。
待風(fēng)平浪靜,嵇瀚依舊持劍而立,烈焰燒去了他的衣甲,槍矛撞斷了他的佩劍,但他本人依舊毫發(fā)無傷。
嵇瀚揮手舍去半截佩劍,隨后伸手向北。
滾滾江流向天行,他一把扯起了一條北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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