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鎮(zhèn)南侯府妖物一事與墨軒彩衣一事平定,后事自有北幽國師與祈京袁氏袁滿家主安排?!?
“原來的墨軒臨江亭及臨江亭十二景成為了新的鎮(zhèn)南侯府,鎮(zhèn)南侯嵇煜本想將這墨軒交還給語冰她們,由她們來掌管一個新的墨軒,但被語冰婉謝絕。鎮(zhèn)南侯嵇煜在新的侯府內(nèi)休息了不過數(shù)日便帶著護(hù)衛(wèi)們隨國師江山前往了玉軫前線,至于他如今的動向,諸位想必比老夫清楚?!?
“那嵇煜已率兵至西錚國都之外?!本起^內(nèi),攜劍飲酒的豪客贊道:“進(jìn)退有度,所向披靡,他以鎮(zhèn)南之名,卻打到了比北玄江還要北一些的西錚國都!”
三人坐于一桌的書生中一位書生道:“早年曾在西錚有所見聞,西錚朝堂敗落,法度不明,囚園之內(nèi)冤聲沖天。近千年的安穩(wěn),已讓這國祚腐朽不堪?!?
說罷,那書生向他對面那位同樣打扮斯文的書生告了個歉,想來他對面的書生是西錚人士。那書生只是搖了搖頭,將滿腹牢騷隨酒一起喝下肚。
“至于那位名為陳歸塵的護(hù)衛(wèi)則被鎮(zhèn)南侯留在了新的侯府之中,一來是侯府需人看管,二來這位記憶有限的護(hù)衛(wèi)如今大半的記憶都為一紫衣女子占了,再跟著鎮(zhèn)南侯上戰(zhàn)場鎮(zhèn)南侯也不放心。紫衣也留在了鎮(zhèn)南侯府中,二人如今已許下白首之誓,只待鎮(zhèn)南侯凱旋為他們主持婚事?!?
“也算是這荒唐的故事里唯一讓人覺得暖心的結(jié)局了。”出不遜的客人皺眉點評道:“身居江湖、朝廷、天下高層之人,總喜歡用高人一等的眼光看待蕓蕓眾生,總愛以考驗一說給眾生們出盡了難題,難道過不了考驗眾生的心性便脆弱不堪了?胡鬧!這江……這國師早已知曉了一切,卻不愿自己出手瞬息解決,才導(dǎo)致了這一波三折,更有這幾位彩衣身隕!”
這位客人往日酒量極佳,今日身旁酒壺卻不多,反倒是他對面堆滿了酒壺,那位曾在酒館一展舞姿的紅裙女子醉趴在了酒壺堆中,似有酒水灑落,濕了酒館的地面。
酒館掌柜小跑著給二樓的酒客送去一壺美酒,途中斜眼看了一眼出不遜的酒客,面色不善。
“至于幾位彩衣,唉,墨軒七彩衣,紅燭共筑夢??扇缃?,橙、綠、青三位身亡,只余下了赤、黃、紫,三位,紫衣留在了鎮(zhèn)南侯府,語冰帶著黃衣回到了她們在林間修筑的花臺小酒樓,曾在墨軒生活過的人們有不少無家可歸,當(dāng)時被橙衣和語冰遣散后依舊停留在墨軒附近,語冰和黃衣便收留了她們在花臺酒樓中打下手。曾有原本墨軒的豪客請她們再造墨軒,也有他國的王侯愿一擲千金請她們登臺一舞,可都被她們拒絕。如今她們在臨江經(jīng)營著那個小酒樓,得空時便在花臺點起燈籠上臺歌舞,那酒樓可比咱這熱鬧多了?!?
“嘿,老莊你可別埋汰這兒,你要是舍得讓你背后這女娃在你說書時也來歌舞,咱這肯定也熱鬧!”樓梯上,酒樓掌柜的正從二樓小跑下來。
正在收拾琴的女子抬頭白了一眼掌柜的,眼中有了些殺氣。
莊先生笑道:“我這姑娘哪能歌舞啊,歌便不說了,這身板比那古琴還硬,她如何舞得起來?!”
莊先生的話惹得酒樓內(nèi)一陣哄笑,他本人卻臉色一變,身后有一只手捏在了他的后腰。
“誒,莊先生,還有那藍(lán)衣的去處你還未明,另外,那人偶由己也頗為有趣,她之后又如何了?”二樓的酒客出聲問道。
莊先生抬頭笑道:“客官切莫心急,她們的故事自然還在后頭?!?
佩劍酒客點頭道:“那人偶為妖的女娃子聽著便不一般,若是好生修煉,未來成就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