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弊钋胺?,開道帶路的郁纖纖插嘴道。
“方才那水鬼,究竟是何來頭,他似乎與幾位相熟?”施韜問道。
“不熟!”郁纖纖繼續(xù)道。
“咳,不算熟,他本是附近臨水縣人士,兒時落水身亡,化作了水鬼。不過將軍所追查的發(fā)掘陣亡將士遺骸一事不是他所為,他是當(dāng)時的旁觀者?!钡诙呵锏?。
“人溺死真會變水鬼嗎?”一旁,慕容非小聲問道。
“不好說,沒準(zhǔn)不變成水鬼,而是會像變得剛才那些尸體傀儡一樣!”青書未忽然道,她清冷空靈的嗓音配合這話語把慕容非嚇得小臉一白。
“旁觀者?水鬼?我在書院也學(xué)到過鬼怪的知識,可他如今全無水鬼的特征,反倒更像個妖物?”施韜疑惑道。
“那也是水鬼!”郁纖纖道。
“嘖!”第二春秋瞪了郁纖纖一眼,指著旁邊道:“要不你來講?”
郁纖纖翻了個白眼,繼續(xù)開路。慕容非則在一旁掩嘴一笑。
隨后第二春秋將這個名字未被郁纖纖奪去前還名為趙辭的人的身平給施韜簡單講述了一番,甚至還介紹了一下鳳首龍的事。不過趙辭故事中郁纖纖的部分被第二春秋模糊了過去,郁纖纖的私事,就不與外人講述了。
施韜聽得極為仔細(xì),慕容非也豎起了耳朵,卻是如聽一段神怪故事。
“原來如此,難怪方才交手他恢復(fù)力如此強(qiáng)悍,鳳首龍龐大的能量聚集于他仍然瘦小的身軀中未被徹底吸收煉化,只用來治愈傷口確實迅速。不過也確實浪費(fèi),如果他一開始吞下鳳首龍的殘軀后就一心煉化,未來未必沒有化龍的可能,知春江內(nèi)修煉出一條蛟龍可不是什么難事。如今他將存儲的能量多數(shù)用于保命,前途至少廢了一半?!?
施韜雙眉緊鎖,道:“不過,比起這如今的蛟人,我還有一事不明。既然這趙辭可以被水鬼變作水鬼,那他爺爺是否也可以被變作水鬼?再加上最初那個,如今的臨水縣附近,有沒有可能藏著三個水鬼?”
聽到這話,第二春秋也皺起了眉頭,點(diǎn)頭道:“確有可能,這也是我們追它的原因,想查清他變成水鬼之事的經(jīng)過。不過,臨水縣附近若是有三個水鬼,這么多年一定早有蛛絲馬跡,趙……那小水鬼是去了知春江,其余水鬼就算有,也應(yīng)該不在臨水縣。這丫頭的父母是臨水縣有名的大俠,實力強(qiáng)大,真有那么多水鬼在附近,他二人這些年定能察覺。”
說罷,第二春秋指了指郁纖纖,郁纖纖則微微昂起頭,似有些得意。
第二春秋繼續(xù)道:“本來他二人今日也要來探查百家村附近,不過我們也是擔(dān)心還有水鬼藏在臨水縣附近,便讓他二人留在臨水縣多注意周圍水域。”
施韜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臨水縣的郁、穆兩位大俠,連我也有所耳聞。他二人是神仙眷侶又武藝高強(qiáng)修為高深,在民間也是一段佳話。不過有一點(diǎn)十分可惜。”
施韜似乎有些猶豫,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說不該說。
走在最前面的郁纖纖沒有看到施韜猶豫的表情,只是納悶道:“怎么了?哪里可惜了?”
第二春秋轉(zhuǎn)頭看了施韜一眼,眼神滿是鼓勵。
施韜看著最前面的郁纖纖,老老實實道:“民間皆傳,他夫婦雖是神仙眷侶,可生下來的閨女卻瘋瘋癲癲,神志不清,令人可惜?!?
隊伍最前,郁纖纖張大了嘴巴,緩緩回頭,不可置信道:“瘋瘋癲癲,神志……?”
施韜點(diǎn)頭道:“在知曉他們夫婦二人的故事的人中已經(jīng)算是人盡皆知了吧,連我在軍營中都聽人提起過?!?
“人盡皆知?!”郁纖纖瞠目結(jié)舌,臉上再無其他表情。
“噗嗤,哈哈?!?
一旁偷笑的慕容非笑出了聲,連青書未也眉眼彎彎,像兩道月牙。
正當(dāng)施韜看出自己說錯了話準(zhǔn)備道歉之際,他猛然抬起了頭,隊伍中,郁纖纖已經(jīng)拔劍出鞘,青書未則早早抬手,隱隱護(hù)住只是凡生的慕容非。
兩股熟悉的感覺剎那間襲向第二春秋心頭,第二春秋當(dāng)即護(hù)住慕容非,口中說了兩個名字。
“暗鴉!吞天!”
卻是無根冰雪凝夜羽,劍鎮(zhèn)血海起滄瀾,前方交手的,是兩位當(dāng)世最可怕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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