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指牽師還在暗處!
宦官咬牙道:“陛下快退鶯燕兩位娘娘只怕已遭不幸,速速喚來宮中守衛(wèi)。老奴守在此處,叫他們動不了陛下分毫!”
陳玨在身后,宦官還得時時分心注意他的安危,便趕忙讓他退去,還順勢將雙生妃子的死推到了指牽師的頭上。
對方既已偽裝成了雙生妃子的模樣在這暖玉池中守株待兔,自然已經知曉他將雙生妃子溺死,但如今對方意圖行刺,無論對方再怎么反駁揭發(fā),陳玨都不可能相信了。
可出乎宦官的意料,無論是眼前的人偶還是暗中的指牽師都沒有反駁,甚至面對快步離去的陳玨,暗中的指牽師也沒有沉不住氣。
宦官的神情有些凝重,數年前的伶人,雖不知其為何要進宮行刺,其本事卻實是難纏。
暖池之上,身纏紫紗的少女飛懸半空,雙臂舒展。兩根兩尺長的殷紅尖錐自她掌心伸出,仿佛那是她抽出的骨,浸染著她流出的血。
不待少女來襲,宦官當先一掌揮出,風聲獵獵,數道風刃劃開池中暖泉卻向少女四周割去。
既已知曉對方是指牽師和他的傀儡,那最好的應對方法,便是先斷了他對傀儡的操控,再將其揪出來對付。
風刃呼嘯而過,試圖割去指牽師的絲線??赡巧倥婚W不避,徑直朝宦官飛來,兩根尖錐直奔宦官雙眼!
“在身后!”
宦官眼中精光一閃,飛身躲過了少女的一刺,而后在少女身后雙臂掄圓,卻是同樣要以靈念的絲線糾纏住少女身后的靈念絲線!
少女身形一歪,噗通一聲落入暖玉池中。
宦官卻將那靈念一扯,冷笑道:“還不舍得斷開!”
說罷,一道靈念順著操控著少女的靈念絲線逆向而去,只聽得“轟!”的一聲,暖玉閣一角靈念炸裂,一個老者狼狽不堪地踉蹌而出。
見著那老者,宦官心中一喜,是了,當年來宮中的指牽師正是他!
不待老者有所反應,宦官一把將那老者系于少女身上的靈念絲線扯斷,同時飛身撲上,一掌竭畢生之力轟出。
那老者似還在驚訝自己藏身所在被發(fā)現,尚來不及回擊,電光火石之間便有一掌直至眼前!獵獵掌風凝聚起雄厚靈念,宦官知那指牽師修為定然不凡,得此機會便不由余力地出擊!
老者全無反應,被宦官一掌拍中!
“不好!”
宦官心頭駭然,這老者怎的一動不動?!怎的毫無生機?!
在這瞬間一個身影已經浮現在宦官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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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钡囊宦曒p響,一根沾染鮮血的殷紅尖錐自宦官胸口透出,另一根自他腰間透出。
“你!你才是……”
少女的并未答話,只是瞬間抽回尖錐。
宦官噗通一聲倒地,而后又被一錐刺穿后頸。
“快!殺了她!”
這時,皇帝陳玨終于呼來了一眾皇宮禁衛(wèi),少女一眼掃去,這上百禁衛(wèi)皆是鍛體境中的好手,皇帝身旁甚至還有兩個克己境的修士。
少女一錐刺起老者殘存的頭顱,道:“他這兩年想回這里都想瘋了,便把他留在這里吧!”說罷,揮手將老者的頭顱擲向陳玨,而后迅速飛身后退,離開了這暖玉殿。
后方包圍過來十數名禁衛(wèi)此刻竟不由自主地分開,竟是給少女讓出了一條通道。眨眼之間,這行刺的女子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混賬!你們在干什么?!為什么放她離去?!”陳玨暴跳如雷,老者殘存的頭顱滾到他的腳邊,陳玨一遍罵:“還不快追!”一邊泄憤般的一腳踢向那顆頭顱。
兩側的修士剛要阻攔,陳玨的腳已經踢了上去,頭顱之上猛然伸出數道利刃,一根鋒銳的利刃當即刺穿了他的腳掌。
這位玉軫的皇帝一邊哀嚎一邊怒指著前方,讓禁衛(wèi)軍們去追行刺的少女。
數十名禁衛(wèi)應聲追去,與那少女一同消失在了皇宮的夜色中。
暖玉殿中,陳玨看著死去的宦官,又看了看身前的老者頭顱,怒不可遏地一腳踢飛老者頭顱,道:“讓人過來收拾,今夜朕去貴妃處,明日朕要見到和以前一樣的暖玉殿!”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