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陽光又一次照在荒野之上,熱浪自地面升起,隱約間扭曲了荒野的景象。
而在荒野某處,毒辣的陽光卻被水霧所遮擋,水與冰共同將熱浪阻隔在外,而在水與冰的中央,第二春秋將劍架在了藍衣的脖子上。
藍衣一臉不甘,可劍鋒上的靈念隱約透出一股她難以抗衡的氣息,那徹骨的冰冷似乎要將她整個身軀凍僵。
“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屢次三番來襲擾我!竟從北幽追到了玉軫?!”
藍衣的容顏還是與方才一般美麗恬靜,可她的眼神已不是一開始的哀怨,那平靜如水的目光下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無怨無仇?且不說在墨軒之事中你我各是敵對的一方,方才我已答應(yīng)各自去尋人,你又為何令那些夜錈嵌窒鰨俊
第二春秋手中的劍穩(wěn)穩(wěn)架在藍衣的脖頸旁,目光掃過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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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清澈,站在湖中心的第二春秋也終于看到了湖底堡壘一般的景象,心中頓時了然,原來這片湖便是這些夜錈塹鈉芟18兀椎謀だ葜懈且鞫乓錈譴鞔呂吹牧檳睿怯辛蘇廡┝檳畹陌鎦講拍切┮錈遣拍苡行奘懇話愕男セ饔胄Ψ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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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第二春秋冷哼一聲,手中的劍鋒微微一顫,藍衣粉嫩的脖頸上頓時多了一道細微的傷痕,一串深藍色的血珠自傷痕處滲出來,匯聚成一縷鮮血流下。
確切地說,那不是鮮血,而是染料。
尋常人對付紙上魅,斬出鮮血不過是傷到紙上魅的元氣,加以修養(yǎng)還是能養(yǎng)回來的。而斬出染料,便是動了紙上魅的本源,唯有能夠修行的畫師相救才能挽回。
作為天下畫一,第二春秋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對付一個紙上魅。
墨軒藍衣臉色微白,眼中潛藏的憤怒也變?yōu)榱丝謶帧?
“早聽語冰聊起過你,表面溫柔恬靜,內(nèi)心極為自私利己,因此方才我才一直防備著你??磥碚Z冰所不假,你不僅令這些小妖出手偷襲,方才交手時你從未在意過它們的死活,更是想將一切都推到它們身上。你看看它們現(xiàn)在的樣子,它們甚至現(xiàn)在都在為你向我求情!”
眼見著第二春秋的劍傷到了藍衣,那群夜錈嵌偈鄙Ф似鵠矗詼呵锝笫滯庖恢福潰骸叭裟忝竊儷常壹純躺繃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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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的湖面上,處處是漣漪。
“要殺便殺!”藍衣道。
第二春秋看著藍衣道:“興許你還不知道,我是畫師,比荀莫更厲害的畫師,我可以在不傷你性命的情況下,將你畫成其他的模樣。你既能操控這些夜錚俏冶憬閾薷某梢锏哪q綰危繳削齲俊
一聽此,藍衣臉色大變,她雖不知第二春秋天下畫一的身份,但只憑他能以靈念傷及她的本源便知第二春秋此不是空洞威嚇。而對于藍衣而,她還想見到那個公子,卻絕不能是夜锏哪q
藍衣身軀顫抖,她已顧不得頸旁的利劍,當即下跪,低聲道:“我知錯了。”
第二春秋微微搖頭道:“你不是知錯了,你是害怕了?!?
藍衣抬頭,看著第二春秋眼神中皆是懇求。
湖面上漣漪不斷,夜錈嵌運耐罰諍轄ζ鷂奘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