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居高臨下地踩著尚華清的臉,胸中的滔天殺意卻并未因此平息分毫。\齊!盛·小.稅_網(wǎng),.蕪!錯/內(nèi)!容?
但當(dāng)他目光一轉(zhuǎn),落在了角落里那個赤身蜷縮、瑟瑟發(fā)抖的身影上時。
“滾你媽的!”
李凡一腳踹開尚華清,然后看都沒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從一個被打斷腿的馬仔身上,粗暴地扒下一件還算干凈的外套。
他走到沈月面前,將帶著體溫的衣服輕輕蓋在了她不住顫抖的身體上,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啞。
“我是警察,抱歉,我們來晚了!”
這一句話,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沈月情緒的閘門。
她死死抓住那件衣服,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積攢了數(shù)日的恐懼、屈辱和絕望,在這一刻轟然爆發(fā)。
她嚎啕大哭,聲音凄厲而破碎。
“孩子!我的孩子還在那個冰庫里!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李凡的心臟猛地一沉。
他凝重地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個字:“好?!?
承諾重如泰山。
他轉(zhuǎn)過身,大步走向那扇散發(fā)著不祥寒氣的厚重金屬門。
然而,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夾雜著血沫的、病態(tài)的狂笑。
“哈哈哈……咳咳……沒用的……”
尚華清像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臉上的劇痛已經(jīng)被一種臨死前的瘋狂所取代,他怨毒地盯著李凡的背影,聲音如同破鑼。
“那個鎖……是德國定制的……沒有我,誰也別想打開!那個小崽子……死定了!他死定了!哈哈哈哈!”
笑聲刺耳,充滿了惡毒的快意。?薪^完?′^鰰?棧^/埂.薪?蕞^全?
李凡的腳步停住了。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重新走回到尚華清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平靜得可怕。
“笑夠了沒有?”
尚華清被那雙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盯著,笑聲一滯,但隨即便被更深的瘋狂所取代。
“有種……你就殺了我!反正都是一死,你能怎么樣?!”
“咔嚓!”
一聲清脆到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打斷了他的叫囂。
李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彎下腰,像折斷一根枯枝般,硬生生掰下了尚華清的右手食指!
“啊——!??!”
殺豬般的慘嚎瞬間響徹整個廠房。
李凡卻置若罔聞,他捏著那根還在溫?zé)?、沾著血的斷指,面無表情地走到冰庫門前,將其按在了那個泛著幽藍(lán)光芒的指紋識別器上。
“滴滴——身份確認(rèn)?!?
冰冷的電子合成音響起。
尚華清疼得渾身抽搐,臉上冷汗直流,但看到這一幕,依舊從喉嚨里擠出怨毒的嘲諷。
“沒用……還有密碼!二十位的機(jī)械密碼!你個條子……你根本打不開!哈哈……”
對于尚華清的嘲諷,李凡猛地回頭,血紅的雙眸中,是無盡的鄙夷與森然?!辇R.盛+曉`稅~枉_+毋′錯\內(nèi).容-
一把破鎖,瞧不起誰?!
“那你他媽就睜大你的狗眼,看老子是怎么開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
神級開鎖技能,發(fā)動!
李凡不再理會地上那條瘋狗,他伸出雙手,覆蓋在那冰冷復(fù)雜的機(jī)械轉(zhuǎn)盤之上。
下一秒,他的手指動了。
那不是轉(zhuǎn)動,而是舞蹈!
一雙沾滿了鮮血與煞氣的手,此刻卻靈巧得如同最頂尖的鐘表匠,在轉(zhuǎn)盤上劃出令人眼花繚亂的殘影。
“咔?!?
“咔嗒?!?
“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