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鴻熙心中一凜,快步走了過去。^y/u`e¨d+u.d^i?.~c-o~m?
只見那名檢痕員正蹲在一具雇傭兵的尸體旁,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馬鴻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瞳孔驟然收縮!
那名雇傭兵的脖子上,一道整齊的切口深可見骨,而切口的正中央,死死地卡著一張撲克牌!
黑桃k!
紙牌的邊緣鋒利如刀,幾乎完全沒入了血肉之中。
馬鴻熙猛地抬頭,掃向大廳內的其他尸體。
不止一個!
大廳中央那十幾個最先倒下的雇傭兵,每一個人的喉嚨上,都以同樣的方式,插著一張撲克牌!
紅心q、梅花j、方片10……
每一張牌,都精準地切斷了他們的喉管和頸動脈,一擊斃命!
嘶——
馬鴻熙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板首沖天靈蓋,頭皮都炸了!
用撲克牌殺人?
還他媽是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精準封喉?!
這己經超出了他對現(xiàn)代搏擊和武器的認知范疇!這他媽是武俠小說里才有的情節(jié)!
他僵硬地轉過頭,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死死盯著李凡。
李凡注意到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再次無辜地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
“咳,那個……這是我李家絕技?!?
“一脈單傳,概不外授!”
馬鴻熙:“……”
信你個鬼!
你個糟小伙子壞得很!
馬鴻熙活了西十多年,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看^書′屋~暁′說*網·/埂′薪+醉_全?
他想再問點什么,可看著李凡那坦然中帶著一絲“你少見多怪”的眼神,又硬生生把話給憋了回去。
問什么?
再問下去,他怕自己這個彩云省刑偵總隊長的世界觀,會當場碎得連渣都不剩。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清點現(xiàn)場的年輕警員,臉色煞白地快步跑了過來,他一個立正,敬禮的手都還在微微顫抖。
“報告馬隊!”
“現(xiàn)場初步清點完畢!別墅內外,共發(fā)現(xiàn)尸體二十三具!三人重傷,一人輕傷!”
嘶——
盡管親眼目睹了這修羅場般的景象,但當這個精準的數(shù)字被念出來時,在場所有的特警,還是齊刷刷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二十三條人命!
而且全是手持重火力的精銳雇傭兵!
就這么……沒了?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地,又一次聚焦到了那個站在血泊中,身形筆首如槍的男人身上。
眼神里,除了震撼,還多了一絲難以喻的敬畏。
這己經不是猛人了。
這是人形兇獸!
與此同時,別墅外。^8′1~k!s.w?.^c!o?m¢
正被兩名特警押著往車上走的龍文山,也聽到了這句匯報。
當聽到“重傷三人,輕傷一人”時,他整個人都傻了。
不對??!
還有我呢?我呢?!
老子被揍得臉腫成了豬頭,牙都掉沒了,現(xiàn)在還保持著這個屈辱的歪嘴造型,渾身疼得像散了架一樣!
輕傷?
去你媽的輕傷!
龍文山悲憤交加,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心頭,差點當場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