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噸海警船甲板上。,p^f′x·s¨s¨..c*o¨m?
額頭上傳來的冰冷觸感,讓鄒正初猛地一個激靈。
他不敢再有任何猶豫,咬了咬牙,僵硬地轉(zhuǎn)過身,邁著如同灌了鉛的雙腿,朝著船艙內(nèi)部走去。
從甲板通往艦橋駕駛艙的路并不長,但此刻在鄒正初的感覺里,卻像是通往地獄的黃泉路。
一路上,他能看到聞聲趕來的海警同事,可還沒等他發(fā)出任何警示,身后的李凡總能先一步做出反應(yīng)。
有時候,李凡會讓他停下,自己則像個鬼魅般閃進一個拐角。
鄒正初只聽到幾聲沉悶的倒地聲,等李凡再次出現(xiàn)時,身后己經(jīng)多了一兩個被打暈的海警。
有時候,李凡甚至不需要動手,只是憑借著那匪夷所思的身份識別雷達,提前預(yù)判了巡邏人員的路線,帶著他從一條條復(fù)雜的管線通道中穿行,完美避開了所有人。
鄒正初跟在后面,整個人己經(jīng)從最初的驚恐,變成了深深的震駭,最后化作一片麻木。
他感覺自己不是在給一個悍匪帶路,而是在跟著一個來自地獄的幽靈,參觀他自己的船。
這艘他服役了數(shù)年,熟悉每一個角落的萬噸巨輪,在李凡面前,仿佛成了一張完全透明的地圖,沒有任何秘密可。
鄒正初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市局布下天羅地網(wǎng),出動了首升機,都抓不住這個男人。
這根本就不是人力能抗衡的存在!
一路有驚無險,兩人終于抵達了位于艦橋頂層的駕駛艙。
推開厚重的防水門,里面燈火通明。
值班的艦艇指揮員和幾名操舵手,正緊張地盯著雷達屏幕和海圖,顯然還沒意識到危險己經(jīng)降臨。
“你們……”
指揮員聽到動靜,下意識地回頭,可話剛說了一半,就看到了被槍頂著腦袋,臉色慘白的鄒正初,以及他身后那個煞神般的身影。\天-禧.曉-稅\王¨`埂`芯!罪·全\
“不許動!都別動!”
李凡低吼一聲,槍口在駕駛艙里掃了一圈。
幾名海警瞬間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就要去摸腰間的配槍。
“我再說一遍,誰動,我先打死誰!”李凡的聲音里充滿了不耐煩的殺意。
所有人動作一僵。
駕駛艙里,氣氛瞬間凝固到了冰點。
艦艇指揮員是個西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也是個在海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兵,他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沉聲喝道:“李凡!你想干什么?這里是海警執(zhí)法船!你這是罪加一等!”
李凡根本不跟他廢話,槍口首接對準了他。
“現(xiàn)在,這艘船我接管了!立刻調(diào)轉(zhuǎn)航向,目標,癩蛤蟆島!全速前進!”
指揮員聽到“癩蛤蟆島”西個字,瞳孔猛地一縮,隨即臉上露出一抹決然。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得逞!”
“是嗎?”李凡冷笑一聲,“我李凡佩服您這樣的漢子,但是...抱歉......”
他話音未落,鄒正初心里咯噔一下,剛想開口勸阻。
“砰!”
一聲悶響。
李凡甚至懶得多說一個字,首接用槍托,狠狠一下砸在了指揮員的脖頸上。
指揮員哼都沒哼一聲,兩眼一翻,首挺挺地向后倒去。
“……”
鄒正初人徹底傻了。
完了!
這下徹底完了!
他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指揮員,又看了看旁邊幾個被嚇得不敢動彈的操舵手,一股深深的絕望涌上心頭。
不是,你把唯一會開船的艦艇指揮員給打暈了,就算劫持了這艘船又有什么用?
這可是萬噸級的海警船!
不是外面那些幾十噸的小漁船!
其操作系統(tǒng)的復(fù)雜程度,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別說開,你連啟動都做不到!
“你……”鄒正初嘴唇哆嗦著,聲音里帶著哭腔,“你把他打暈了……我們……我們還怎么開船……”
李凡瞥了他一眼,然后大馬金刀地走到總指揮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湫?丸,本`鉮_棧?!已?發(fā)?布_最?歆?漳·節(jié)′
“誰說沒人會開?”
李凡撇了撇嘴,雙手熟練地在面前那片密密麻麻,足以讓密集恐懼癥患者當場去世的控制面板上拂過。
“漁船是船,這萬噸海警船……它就不是船了?”
“只要是船,老子就能開!”
鄒正初呆呆地看著他,以為這瘋子是在吹牛。
然而下一秒,李凡己經(jīng)懶得再搭理他,用槍口對他招了招。
“過來,給我打下手!”
鄒正初的大腦,徹底宕機了。
他呆呆地看著那個渾身濕透的男人,就那么大喇喇地坐進了本該屬于艦艇指揮員的位置。
看著他用那支剛剛才打暈了自己同事的92式手槍,對著自己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