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口氣說完,緊張得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然而,候佛根三人聽完這番話,臉上的狐疑卻瞬間煙消云散。
彭奇文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我說呢!彪爺這是在收攏人心?。 ?
彭奇武也憨憨地點頭:“把家人接過來?那咱們以后不就是一家人了?誰還敢有二心?”
候佛根臉上的笑容,這次終于帶上了幾分真切。
他松開按在青年肩膀上的手,又重重地拍了兩下,這次的力道里,滿是贊許。
“行了,知道了,去休息吧?!?
“是,是,佛爺?!鼻嗄耆缑纱笊猓B滾帶爬地跑回了人群。
看著青年狼狽的背影,候佛根咂了咂嘴,回頭看了一眼同樣滿臉敬佩的彭家兄弟,低聲念叨了一句。
“你看,又急!”
他搖了搖頭,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感慨,“彪爺這手腕,真是絕了!”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先用雷霆手段把所有人震懾住,再畫個大餅把人心收攏。恩威并施,帝王之術(shù)?。 ?
彭奇文深以為然地點頭:“沒錯!諾卡那老狗跟彪爺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提鞋都不配的土財主!”
三人看向李凡的背影,眼神中的最后一絲疑慮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愈發(fā)堅定和狂熱的崇拜。
在他們看來,彪爺這分明是在為彪家軍的千秋霸業(yè),打下最堅實的人心基礎(chǔ)!
另一邊,那名戴眼鏡的青年逃回人群后,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靠在一塊石頭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還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穿過攢動的人群,望向遠處那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一個方向,是候佛根和彭家兄弟。
那三個在逃的龍國重犯,此刻正滿臉敬佩地望著他們的“王”,暢想著未來在緬北稱王稱霸的美好藍圖,渾然不知自已正一步步走向覆滅的深淵。
另一個方向,是李凡。
他們的“彪爺”,此刻正背著那把浮夸的黃金ak,站在隊伍的最前方,那挺拔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鎮(zhèn)定自若,淵渟岳峙。
青年的內(nèi)心,瞬間掀起了滔天巨浪!
警察!
他們的彪爺,那個單槍匹馬殺入緬北,化名張大彪,綽號狂彪,一口一個“他媽的”,動輒殺人全家,行事比亡命徒還亡命徒的男人,竟然是一名警察!
一名來自龍國的,三級警監(jiān)!
這個念頭,像一道九天神雷,在他的腦海里轟然炸響,把他所有的世界觀都炸得粉碎!
太瘋狂了!
這他媽簡直比最離譜的電影劇本還要瘋狂!
一個人,一個警察,孤身潛入這片全世界最混亂的罪惡之地。
在短短一天兩夜的時間里,他從零開始,收編重犯,滾起雪球,拉起了一支裝備精良的千人武裝!
他攻破了諾卡集團固若金湯的武裝重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