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管夠嗎,還上呢!”謝公明嘴里塞滿了吃的:“你們等一等不就行了,是營長讓我吃的。”
其他人一臉無語,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兒,大家也懶得跟他計較,干脆去其他桌蹭吃的。
“都走,全都走,我一個人?!敝x公明一把抓過旁邊的紅酒,咕嚕嚕的喝起來:“嗎的,秦駱,我吃死你,我吃窮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報仇,嗝.....”
轉(zhuǎn)眼一個多小時過去,所有兵喝的都有點多。
茍建已經(jīng)和武志遠摟在一起,也不知道唱著什么葷段子。
孫年成迷迷糊糊的被扒了衣服,被大家舉在頭頂傳來傳去。
程浩南和郝多多抱在一起,一幫人圍著看他們跳舞。
秦駱一臉剛的看向孟長軍:“對不起啊軍長,大家....大家...”
“沒事兒!”孟長軍樂呵呵的笑道:“我能體會大家的心情?!?
“這次,你們贏了比賽事小,打敗特戰(zhàn)旅也不算什么?!?
他看向不遠處飄揚的那面滿是彈孔的紅旗,嘴角掛著淡淡地微笑:“保住你們偵察營,這才是大家最高興的。”
秦駱也看向了那面紅旗,臉上莫名的堆滿笑意。
雖然他不在,但他知道,偵察營解散那一天,許多人捧著這面旗幟哭的稀里嘩啦。
偵察營重新集合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對著這面旗幟用力敬禮,同樣是滿面淚痕。
對于他們來說,這面旗幟不光是榮耀,也是傳承。
這是無數(shù)先輩用鮮血染紅的旗幟,是他們付出生命保存下來的旗幟。
如今,偵察營所有人,都可以毫無愧疚的面對天上的先輩們說一句:我們沒丟偵察營的臉,我們也沒丟了這面旗。
陳龍微笑道:“這半年來,你們?yōu)榱吮W刹鞝I,付出了太多太多。就算再瘋狂,也可以理解?!?
齊勝利用力點頭:“如果能保住我們a師的番號,我會比他們更瘋狂,讓我繞著軍區(qū)果奔跑個十圈我也愿意啊?!?
說完,他沉默的喝了一杯酒,緊接著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秦駱看著滿臉傷感的齊勝利,也默默的倒上一杯。
隨即和他碰了下,然后一飲而盡。
“小秦啊。”孟長軍為自己倒?jié)M了酒,也為秦駱倒了一杯。
他深深地看著秦駱:“三天后,你們就要去新營區(qū)了。雖然還是我代管,但其實已經(jīng)不是我們軍的人了?!?
孟長軍苦笑:“說實話,我真的不舍得你們?!?
“原本我有私心!”孟長軍誠懇的看著秦駱:“如果你們和特戰(zhàn)旅比輸了,我也會拼著這張老臉去軍區(qū),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們解散。我會讓你們當軍直屬偵察營,我....”
孟長軍突然停住了,看著秦駱笑著搖頭:“算了,是我太小看你們了。你們能承受那么多辛苦,能放棄已經(jīng)得到的一切也要回來拼一下。我這個軍,是留不住你們的。全軍那么大,自有你們翱翔的空間?!?
“來,干!”孟長軍和秦駱的杯子重重碰了下,隨即一飲而盡。
秦駱也沒有遲疑,也是一口喝完。
放下杯子,他深深看著孟長軍:“軍長,剛剛一杯酒,您跟我說了掏心窩子話。現(xiàn)在,我也跟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秦駱一字一句的說:“我,茍建,孫年成,武志遠.....我們偵察營的每一個人。不管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管到了什么時候?!?
“我們,永遠,永遠,永遠,也不會忘記我們曾是c軍a師的一員。我們,永遠是您的兵!”
齊勝利捂住臉,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孟長軍紅著眼眶,但滿臉卻都是笑容,無聲的對著秦駱用力點頭。
坐在一旁的秦嘉誠忽然感覺自己像個外人,秦駱和孟長軍他們之間的感情,他是一點也不懂。
但不知為何,他也莫名的有些感動。
“秦駱!”
忽然,一聲大吼傳來。
秦駱和孟長軍等人齊刷刷轉(zhuǎn)頭。
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偵察營所有人竟然默默的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有人已經(jīng)醉醺醺,有人東倒西歪,有人甚至要靠著戰(zhàn)友托著。
但所有人,此刻都目光炯炯的盯著秦駱。
茍建紅著臉,扯著嗓子大吼:“秦駱,營長.....感謝你,帶著我們保住了偵察營。讓有了四十九年營史的偵察營保住了....”
茍建眼淚狂飆的大吼:“偵察營的,都給我聽好了......向營長,敬禮!”
“敬禮!”孫年成大吼。
“敬禮!”武志遠大吼。
“敬禮!”所有人一起大吼。
秦駱默默的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沖著所有人回了個標準的軍禮。
秦嘉誠呆呆的看著身邊高大如山,熟悉又陌生的兒子。
這一刻,他忽然有些懂了。
為什么秦駱寧愿放棄一切,也要留在部隊。
他已經(jīng)擁有過一切,唯一缺的,就是一幫愿意和他赴湯蹈火,哪怕地獄都肯一起闖的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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