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剛露出一聲哭腔又被她咽了回去。
一句又一句的控訴,祝憐青恍惚幾秒,心口仿佛被掏空一塊,空落落的疼。
半晌,他喉嚨干澀得發(fā)緊,江梨的眼淚落在他的心上,匯聚成河繼而淹沒他的理智。
他啞著嗓子:“好?!?
聲音很小,也只說了一遍,再說一遍他怕自已還會用盡手段強(qiáng)迫她留下。
祝憐青很少見她哭得喘不過氣的模樣,他的心跟著寸寸碎掉。
江梨的肩還是一聳一聳的,哭泣聲漸弱,眼淚卻怎么都止不住,也沒聽清祝憐青說了什么。
祝憐青走出臥室,等他再次回到臥室,江梨已經(jīng)躺在床上,整個人都裹在被子里。
“飯,我放在床頭柜上?!?
江梨沒回應(yīng)他,頭埋在枕頭里又哭了起來,肆意發(fā)泄委屈。
六月的天多變,這會又下起了雨。
祝憐青放下碗筷后再一次走出臥室,從書房里找出手電筒來到別墅院子里。
戒指應(yīng)該還在草坪里。
雷聲轟鳴,雨來得又急又快,祝憐青沒來得及撐傘,雨水很快澆濕身上的衣服,又順著他的下巴滴落,貼在脊背上勾勒出線條。
每個角落都伸出手仔仔細(xì)摸索翻找,冰冷的雨水撲打在全身,從頭到腳都透著寒意。
院子里的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指尖猛地碰到一顆硬物,祝憐青的嘴角咧開欣喜的笑,快速抹掉臉上的水讓視線清晰些。
隨后半跪在地上撥開草叢,卻在看清是一顆小石子后身l僵硬一瞬,眼里的光也黯淡下去。
寂靜的院子里的男人被雨水沖刷下顯得格外狼狽。
祝憐青足足找了兩個小時,終于在一片樹葉下找到戒指,將戒指死死攥在手中,忽地溢出一聲悶笑,微微抬頭看向二樓陽臺處。
瞳孔微沉,晦澀不明。
找回的戒指收在書房內(nèi),祝憐青沒打算現(xiàn)在給江梨。
等他回到臥室,屋內(nèi)一片漆黑,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
祝憐青動作輕柔地脫掉身上的濕衣服,帶著睡衣去一樓洗澡。
洗漱結(jié)束,男人走出浴室沒忍住打了噴嚏,心里卻想著,若是自已生病了,江梨會不會心軟留下來不離開?
隨即揚起一抹苦笑,算了,強(qiáng)硬地把她留在身邊只會對自已又氣又恨。
他不要江梨恨他,他只是想要江梨多愛他一點,一點點就夠了。
收拾完,祝憐青回到臥室,看到床頭柜子上一口沒吃的飯,無措又痛苦地掃了眼江梨的方向,幾分鐘后,深吸一口氣,沉默著帶走冷掉的飯。
祝憐青躺在江梨身側(cè),摟過她的腰,臉貼著她的后頸,也察覺到她睡著了。
他蹭了蹭江梨的肌膚,夢囈般呢喃道:“江梨,我不想......你離開我?!?
聲音漸漸發(fā)顫,腰上的指尖緩慢收緊。
睡夢中的江梨突然嘆息一口氣,祝憐青記眼乞求地望向她,貼近她,汲取她的l溫。
滾燙的眼淚落在江梨的頸側(cè),一滴又一滴砸下,支離破碎。
他不敢想,未來某天和他生活了幾十年的江梨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又會如何的崩潰?
他扯了下嘴角,緊緊抱著江梨,一遍又一遍喊她的名字。
如果江梨能再心軟一點,憐憫他,施于他,他會是最虔誠的囚徒。
江梨突然睜開眼,幾秒后,聽到背后男人低聲綴泣,木著身子沒動。
他似乎哭了?
江梨偷摸了一下他的臉,長長的睫毛上蘸著淚水,“哭了?”
“沒哭?!彼橐曇舢Y聲甕氣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