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字條,她總覺得這樣放著不安全,掏出來疊好,放進(jìn)了里面襯衣的內(nèi)兜里,這個內(nèi)兜是貼著皮膚的,是出門前她自已縫的,還縫了一塊防水布在里面,家里的祖?zhèn)魉幏胶推綍r的錢與票都放在里面,她走到哪就帶到哪。
何思為把紙條收好,才安心的躺下。
這次,她一覺睡到天亮,還是被姜立豐喊起來去吃早飯,才起來的。
何思為打開門后,姜立豐一臉嚴(yán)肅的看她一眼,大步走在前面。
何思為帶上門跟上,姜立豐走在前面說,“早上我在院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后面兩棟房子關(guān)的是病人,咱們住的這棟是醫(yī)生和職工平時辦公和休息的地方?!?
何思為步子頓了一下,繼續(xù)跟著姜立豐走,姜立豐為何說這個,何思為明白了。
職工和醫(yī)生辦公的地方,把守的一定很嚴(yán)格,就是患者住的地方,管控的也很嚴(yán)格,但是昨晚曾占華還是跑了過來,還找到了她的住處,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姜立豐在給她提醒。
好在,何思為早有準(zhǔn)備,她快一步跟上姜立豐,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姜立豐。
姜立豐沒停,接過紙條打開,掃了一眼里面的內(nèi)容,“四連的?”
何思為嗯了一聲,說,“昨晚在我門口撿到的,不知道誰塞進(jìn)來的?!?
上面的內(nèi)容和曾占華寫的差不多,只是這張是何思為用左手寫的,也沒有留下曾占華的名字。
曾占華本人筆跡帶名字那張,何思為收了起來。
何思為沒有將曾占華的名字寫上,也是讓精神病院這邊放松警惕,他們知道人是湯原農(nóng)場四連的,卻沒有名字,那么消息遞出去給誰?
如此一來,就算他們知道何思為看過紙條了,也不會擔(dān)心。
其實何思為心里有很多解不開的問題,為什么有這么多不是精神病的人被送到這里來,別人什么情況何思為不清楚,她接觸到的兩個人都是這種情況。
張玉方是一個,現(xiàn)在還有這個半夜找來的曾占華。
姜立豐相信不信,何思為不管,他也沒有多說,吃飯的時侯在食堂遇到趙院長一行人,姜立豐把紙條交給了趙院長。
趙院長身邊有很多人,他沒有問只是打開看了一眼,又將紙條收起來,什么也沒有說。
之后,趙院長將何思為介紹給眾人,精神病院里的醫(yī)生,都穿著白大褂,臉上神色木然,和何思為點點頭就自顧的吃飯了。
姜立豐問趙院長,“報告遞上去,上面通知什么時侯能下來?”
趙院長說,“昨晚就遞上去了,上面通知也下來了,已經(jīng)組織就近醫(yī)院騰出地方,將這邊患者都接過去,結(jié)核病傳染,你和何知青還要等一等,等這邊病情緩和下來,才能回去?!?
姜立豐說理解,“有什么需要我們讓的地方,趙院長直接說就行?!?
趙院長說,“接下來確實有很多事情,還需要辛苦何知青和醫(yī)院那邊交接?!?
提到了自已的名字,何思為就不能再裝聾作啞了,連忙說是應(yīng)該的。
早飯的氣氛看似很好,在這里吃飯的也都是醫(yī)生和職工,早飯過后,趙院長喊過小馬,帶著他們?nèi)ズ竺婵纯床∪说那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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