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德的品性如何,何思為大l也算了解。
看著笑呵呵的,卻是個什么責(zé)任都不想擔(dān)的,周營長叔叔出事時,林富德的作法,何思為一直也沒有忘記。
張玉方一提到姓林的場長,何思為自然就帶入了林富德。
只不過是不是,她還不能確定。
何思為問她,“曾占華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主動和你說的?”
張玉方說,“這里關(guān)著的都不是正常人,曾占華總過來找我說話,他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我也沒有精神病,所以到這邊后,哪怕沒有開過口,他也時常和我聊天。”
何思為懂了,“所以聽到他的遭遇之后,你也說了自已的事?”
張玉方遲疑了一下,有些擔(dān)心的問何思為,“姐,我是不是惹事了?”
何思為見她面上露出驚恐來,安撫她說,“沒有,別想太多,我就是隨口問問,我剛到的晚上,曾占華就找過來,他還是從患者住的房子找到這邊,他怎么能過來的?既然能到這邊來,那又為什么逃不出去?所以有些擔(dān)心。”
張玉方聽的一愣一愣的,喃喃的說,“是啊,我看過有犯病的人沖出去,在院里沒跑幾步,就被抓回去了,后面的房子和前面房子中間還有一道鐵柵欄,晚上就會上鎖,他怎么能過去???”
張玉方念叨著,把自已問住了。
何思為眼里流露出欣賞,張玉方從小就被壓在棺材里,沒有與人過多接觸過,她能自已捋出這些來,說明她很聰明。
對上她驚恐的目光,何思為笑著握住她的手,“沒事的,曾占華想讓什么,和你都沒有關(guān)系?!?
張玉方愧疚的說,“姐,我是不是把你扯進(jìn)來了?”
何思為說,“你想多了,我不認(rèn)識曾占華,他即使找到我,又怎么樣?他讓我捎給他家人的紙條,我也交了上去。所以放心吧,我這邊沒事?!?
張玉方這才安心,許是這件事對她的觸動,她異常堅定的說,“姐,我的事你不要管了,在這里挺好的,有吃有喝,還不用被胸口壓秤砣,睡的又是床,真挺好的?!?
何思為聽的心里難受,“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這里。”
張玉方說,“我習(xí)慣了。”
她臉上的笑,一直延伸到眼底,溫和的笑容淡然的蕩在臉上,何思為卻莫名的心痛起來。
時間緊,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張玉方不見了,何思為心里的決定也沒有對她說,趁著四下里沒有人,讓她回去了。
病房里,通住的是智力有問題的人,根本沒有在意張玉方的進(jìn)出。
何思為回到她休息的地方,發(fā)現(xiàn)劉醫(yī)生在等她,劉醫(yī)生說是院長讓她過來的安慰何思為的。
何思為說去方便了,便將她剛剛回來晚的原因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劉醫(yī)生說,“童醫(yī)生就這樣,大家剛開始共事的時侯,都和他吵過,時間久了,大家也看出來他這人傻,也就不和他一樣的,他說什么你別往心里去,左耳進(jìn)右耳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