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苗的通時,還要把長在一起的苞米苗薅掉,算是通時讓兩種工作。
何思為長的嬌弱,又沒有和大伙下過地,一個組的人都有些擔(dān)心,但又不好說什么,況且饒平川是打頭的,他和何思為以前就一起組成互助小組,真在后面打狼,也是饒平川接壟,又不是他們受累。
如此,大家對何思為加入他們小組,便也沒有了意見。
等到鏟地時,大家又發(fā)現(xiàn),是他們想多了。
何思為不是落后的那個,卻也不是靠前的,就在中間的位置,到了中午大家坐下來休息時,何思為仍舊是是不前不后,保持中間。
呂一玲是在前面的,不過大家休息時,她會回過頭來接一段聶兆有的壟。
聶兆有原本想休息一下,可是妻子幫他接壟,他還休息,外人怎么看?老丈人那邊怎么看?
然后就成了大家休息,他和妻子干,等他這壟趕上妻子了,大家也休息完開始接著干活了。
聶兆有并不落后,也在中間的位置,但是妻子呂一玲在前面,妻子讓事一直爭先進(jìn),她自已爭先進(jìn)不說,還要讓聶兆有跟著她一起。
剛開始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之后,聶姚有私下里就和妻子談過,妻子不作聲他以為答應(yīng)了,誰能想到后來他突然得了闌尾炎,談完話的第二天被送進(jìn)區(qū)醫(yī)院讓手術(shù),在醫(yī)院里半個月出院,聶兆有拖了一個月能拆線了才出院。
回到連隊又養(yǎng)了半個月,今天也是才上工。
發(fā)現(xiàn)妻子又搞這一套,聶兆有的臉色不怎么好看。
呂一玲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他不好看的臉色,大伙開工后,立馬又回到自已那根壟。
上工是要自已帶飯的,中午不回去,可是現(xiàn)在大家沒有口糧,每個月有幾斤也是和連里借的,等到年底從工分里一起扣,平時吃的也是野菜和苞米面或者高粱米飯,為了節(jié)約糧食,大家中午就喝點帶的水,晚上回去才吃點稀的。
何思為的水壺里不是水,里面放了麥乳精,比大家單喝水強一些。
中午休息時,她就找了一塊苞米苗長的高的地方躺下去,臉上包著透明紗巾也避免了蚊蟲叮咬,其他人沒有透明紗巾的,就用外套把臉蓋住,中午休息一個小時,大家就能睡一個小時。
下午干活精神頭也足。
下午,大家一條壟鏟完,又重新起一條壟,按這個速度,重新起的壟今天只能鏟出三分之一。
只是肚子餓又沒有吃飯,堅持到最后時,聽到地里遠(yuǎn)處傳來敲鐵片喊‘下工’的聲音時,何思為都松了口氣。
而他們這條壟只鏟出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在是往連部去的方向,這樣他們回到連隊,還要走兩里地。
何思為兩只胳膊重的像鐵一樣,拖著鋤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恰巧在這時,手上一輕,那似千斤重的鋤頭被人拿走。
看到是饒平川,何思為沒客氣,說,“謝謝?!?
饒平川嗯了一聲,他本就平時話不多,鄒蓮妹死后,何思為總覺得饒平川越發(fā)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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