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提前過來半個月,已經(jīng)沒少添麻煩,聽到孔茂生又要給她開特例,她拒絕了。
她說,“接到通知書就要走了,下鄉(xiāng)這幾年,我已經(jīng)把這當成了家,想在走之前和大家好好聚聚。”
孔茂生說,“也好,通知書那里,如果收到了,我讓徐宏去礦山那邊接你?!?
介紹信的事他雖然沒有去那邊,但是聽徐宏說了之后,也暗捏把汗,好在他提前安排,不然這次高考怕是也不容易。
怕小姑娘鬧心,孔茂生也沒有說這個話,只是變相的提醒她,“你下鄉(xiāng)換過的地方多,認識的人也多,你真心待人,不代表著對方就真心對你,以后與人交往藏點心眼?!?
何思為歪頭看他,“孔區(qū)長,是不是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孔茂生說,“能有什么事,就是以后不能盯著你,所以提醒一下你,到那那邊后要照顧好自已,有什么困難就給我來電話,一會兒我會讓徐宏把聯(lián)系方式給你。我母親那邊也很惦記你,只是建國的事讓她沒別的精力?!?
提起王建國,何思為也沉默了。
孔茂生說,“你上大學我看了,要四年,這四年里好好學習,你本身就對中草藥懂的多,學起來比別人容易。”
何思為嗯了一聲。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不過等第二天何思為搭上車要走的時侯,徐宏趕了過來了,遞給她一個大包,讓她回去后再打開。
何思為沒忍住,中途在路上就打開了,里面有一件白色立領(lǐng)毛衣,一件黑色的羊絨外套,還有兩條青色的褲子,外加一大塊豬肉。
何思為看了好一會兒,才將包合上。
她欠下的恩情太多了,以后有機會再還吧。
參加完高考,回到礦山,與參加高考的人一起說了說考題的事,轉(zhuǎn)眼就到了年跟前,這次何思為仍舊主動留下來守著營地,仍舊是在部隊那邊過年。
今年過年,寧全山先到了這邊,何思為看到他進來,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只有他自已。
還沒等問,寧全山就說,“不用看了,營長還要先去各地方視察,然后才能過來?!?
看出他情緒不高,何思為問他出了什么事。
寧全山看她一眼,張張嘴,最后又閉上。
何思為笑了,“這里沒外人,你憋在心里多難受,有什么事說說也讓我開心一下。”
寧全山愣了一下,到底因為何思為的幽默笑了,他坐到炕上,說,“營長和蔣醫(yī)生分手了?!?
何思為聽了是這事,也愣了一下,她說,“我還想著他們處了這么久,要結(jié)婚了呢?!?
寧全山說,“哪能啊,是處了一年多,可都是蔣醫(yī)生主動,營長淡淡的。原本這事也是上面領(lǐng)導介紹的,分也就分了,可是蔣醫(yī)生不通意,還鬧到領(lǐng)導那,我們營長為了這個被領(lǐng)導給批評了?!?
何思為又是一陣驚訝,“不像蔣醫(yī)生讓的事。”
不過以蔣秋在乎沈國平的態(tài)度,也不是讓不出來。
看著寧全山一臉不高興,何思為問,“好好的怎么分了呢?”
寧全山說,“自打去年十月之后,我們營長就一直躲著蔣醫(yī)生,她來的電話不接,她的信也不回,高考一結(jié)束,營長主動找到蔣醫(yī)生,提出了兩人不合適,蔣醫(yī)生當時什么也沒有,我也在場的,哪能想到她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轉(zhuǎn)身就向上面告狀,什么人啊,戀愛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