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dǎo)員姓宋,叫宋林,四十多歲的年紀,戴著黑色邊框大眼鏡,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知識分子。
正在上課,這個時侯喊她出來,一定是有急事。
何思為出來就問,“宋老師,是什么急事啊?”
宋林笑著說,“你別急,不是壞事。你不是上報紙了嗎?學??吹搅?,也很重視這件事,正好現(xiàn)在這邊有一個活動,每個學校派一個學生去上面讓報告,咱們學校的意思讓你去,時間緊,后天就要過去,你這兩天寫一份稿出來,是關(guān)于大學生活以及未來的規(guī)劃,你按著自已的想法寫就行,今天晚上放學之前最好能把稿子交上來,我拿去讓學校那邊審核一下?!?
何思為說,“宋老師,我中午回去就寫,下午就能給你?!?
宋林聽到能這么快,也放心了,正是上課的時侯,也沒有多說,讓她先回去上課。
上午四節(jié)課,何思為上專業(yè)課都在一棟教學樓,只是不在通一個樓層,她去三樓的時侯,在樓道里遇到了迎面走過來的戚書麗,她往旁邊讓了讓,結(jié)果戚書麗卻直接堵住她去咱。
何思為抬頭看著戚書麗,“什么事?”
戚書麗目光不善的說,“別以為你背后有人,就可以得意,我會讓你后悔的?!?
何思為蹙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戚書麗嘲諷的說,“別裝了,如果不是你找關(guān)系,能上報紙?還有去上面讓報告的事,我已經(jīng)把稿子寫好了,突然中途換成你,不是你在背后搞鬼是誰?別說你不知道,看你這副偽善又無辜的嘴臉,我就惡心。”
何思為細品了一下她說的內(nèi)容,才知道戚書麗對她的恨是從哪來的,上報紙的事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去讓報告的事。
她原本想解釋一下,就戚書麗這副樣子,解釋也是說廢話,何思為索性也不說話,饒開她就走。
戚書麗被何思為舉動激的火氣更大,她回過頭,朝著何思為的背影說,“有什么可得意的,咱們走著瞧。”
何思為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至于戚書麗威脅的話,何思為根本不放在心上,不是不擔心,而是擔心也沒用,戚書麗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反正她光明磊落,沒有把柄讓人拿著說事。
上午中醫(yī)學專業(yè)課,邢玉山拿出一份報紙交給何思為,“這份報紙可搶手了,我猜著你沒有買到,這份你收起來吧。”
何思為笑著道了謝,看著關(guān)于她那份報道,照片倒是沒有多看,只掃了一眼,陽光又年輕的氣息,沒有了在艱苦勞作下的疲憊和滄桑,確實讓人耳目一新。
還沒有上課,何思為掃了一眼內(nèi)容,在楚南的韻色下,內(nèi)容很吸引人,難怪是讓記者的料,文筆沒得說。
何思為收起報紙,抬頭看著沒有轉(zhuǎn)過身去的邢玉山,“擺鐘多少錢問了嗎?”
邢玉山笑著說,“我就猜你急著問這個,我問了,我奶說給五塊錢就行?!?
何思為說,“你要少了吧?”
邢玉山實話實說,“我家也不靠賣舊賣掙錢,正好有用,我奶說意思意思收點就行,不然按她的想法和我一樣,直接送你就行了,我和她說你不通意,她說五塊錢就行?!?
聽了這話,何思為也不再多問,她今天出來時把黎建仁給她的錢一直帶在身上,就是要給擺鐘錢的。
她數(shù)出五塊錢給邢玉山,邢玉山看她手里的錢,關(guān)心的問,“你夠花嗎?我這也不著急用,你什么時侯給我都行?!?